,十八隻眼睛有趣的望過去,複又懶洋洋道;
“這話說得卻有些酸味啊,苦是苦了點,可是能受玄氣這等好處,卻是甘之如飴啊。”
“不對!你們看!”九天玄女忽然抬頭,指向神農鼎,隻見鼎身上還有幾道青光流轉不定,一絲極其微弱的光輝被緩緩的從鼎身上拉離。
“這……這……”金吒說不出話來,“二弟,這沉香,不會有事吧?”
“我看不像。”木吒緩緩搖頭,“沉香的魂魄還在鼎內,這倒好象是外麵有什麼跟神農鼎搶這玄氣似的,但是力量又不夠,卻又不肯放棄,這麼磨著……”
眾人目光刷的一下往青光被牽扯的方向望去——牆角!
難道有什麼東西?
九天玄女一拂衣袖,頓時一堆瓶子葫蘆亂七八糟的全部飛了出去,隻剩下一枚如彎月般交錯的銀飾靜靜的躺在那裏。
“山河社稷圖?!”
鬼車舉起翅膀,將眼睛挨個揉了又揉,喃喃:
“不對啊,沒有十八隻眼睛一起出問題的道理啊……”
觀此世難笑皆癡人
兜率宮裏諸人望著那本為煉妖壺一部分,卻生生分離數千年,可依舊擁有十大神器的特質,近在咫尺的玄氣,縱使不是為它而來,它又如何能不爭?
“出事了,一定出大事了!”
白雲道君喃喃,卻被所有人包括玄女反瞪一眼。
廢話,若不是出了大事,楊戩怎麼會將山河社稷圖丟在這裏?
這些神仙,跟楊戩都幾千年了,平常無事,就以猜測楊戩所作所為何意為樂,可是任憑他們怎麼想有些事情依舊是茫然的,比如現在——他們傻眼的站在那裏,就不明白雖然自己等人性命得保,楊戩也斷然沒有理由將這一大神通的法寶隨意丟棄啊?還有楊戩為什麼要來兜率宮?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陸壓道君一定感覺到了山河社稷圖被開啟,為何還沒有來?最重要的,玄氣!!剛剛的玄氣,是怎麼回事?
諸仙各自▃
被白澤扶持的右手忽然一緊,什麼都看不見心下忐忑難安的龍八太子大驚,本能的就想縮回手,卻不想他這無意識的一掙引得白澤大為惶恐:
“帝君恕罪,屬下莽撞……”
修長的手掌上湧出數道紅絲,瞬息就成了可怖的血痕,痛得敖春一聲悶哼,頓時一眾仙官手忙腳亂。
“可惡,就是那柄劍傷了帝君。”
“梅山兄弟那群蠢貨……”
“行了,梅山兄弟也不會知道二龍劍上封有玄氣。”
“但是那柄掛在灌江口廟裏幾千年的劍上,怎麼會有玄氣,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笑話,錯非玄氣,如何能傷帝君若此!”
“先前東海又有玄氣溢出震動三界,這……這隻怕是早就設下的圈套!楊戩究竟想做什麼?!”
白澤仰頭望天,風流雲散無蹤無跡,剛才所感覺到的那股氣息,難道是錯覺?
回頭望了帝君一眼,白澤垂下了頭。
一定是錯覺,如果是玄女,帝君豈會察覺不出?
何況玄女,早已萬劫難複。
——上下相隔不過一層雲,交錯而過,神仙眼裏,百米不過咫尺,隻這一瞬,兩下相離何止百裏,回頭遠望,隻有翻騰虛浮的雲霧——
“師父……呼……您慢點師父,您跑那麼快做什麼呀……”
白雲一頭栽過來癱在雲上大喘氣。他就不明白了,這對不起師父的是倪君明,憑什麼咱們跑啊?還有,不是去東海麼,為什麼又往天上走?
“蠢話——我怎麼有你這麼笨的徒弟!!”
“呃……”
“你沒聽見剛才的話嗎?”
“我……”法力不夠聽得不大清楚,大概,好象,似乎是倪君明的右手受了重創,二龍劍,玄氣——白雲道君猛然瞪大眼睛,失聲叫道:
“剛才東海流溢出的玄氣!是楊戩所為?!”
“哼。”
“玄氣開天以來,由十大神器鎮壓鴻蒙,至今已經所剩無幾,它,它……它除了會讓三界震動,它,它沒什麼別的作用啊……”白雲有點語無倫次,又有些茫然,什麼三界震動天下大亂那是廢話那是無知愚蠢,有諸多神器在,它哪來的能耐可以翻天覆地?現下可不是上古洪荒共工撞倒不周山那會了。
九天玄女回望一眼,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徒弟沒有像天庭那群笨蛋神仙那樣徹底無可救藥而欣慰,還是對白雲腦子裏始終欠缺那麼一根筋感到徹底絕望,一袖子揮過去,毫不意外的聽見了一聲半帶做作的哀叫。
“師父呀——”好端端,又打他做甚?
“白雲!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山河社稷圖住久了,跟雷震子話說多了,變得跟他一樣愚笨遲鈍了!用你的腳指頭好好想想!!”
“……”
白雲哭喪著臉,垂著頭繼續跟著玄女往來路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