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暴脾氣還跟當年一樣,我還沒說啥你就急眼了。”老道士咂舌。
“你沒覺得,她已經夠苦了麼。”老道士緊接著又歎息開口。
“這是她的命。”陶姑簡短接上老道士的話茬。
陶姑和老道士都沉默一會兒後,老道士跟陶姑告別,陶姑對老道士說一路順風。
我蹲在雜草叢裏不敢亂動,看著陶姑走了很遠時候才敢出來。
我跑到山腳下,卻是已經看不見老道士的身影。
我循著老道士離開方向追上一段路,還是沒能看到老道士。
我不敢再多耽擱時間,立刻折返回去姑婆屋。
當我回到姑婆屋時候,陶姑還沒回來,我回屋練字,滿腦子卻是左墓去了哪裏。
我絲毫不關心,陶姑和老道士話語中提到的她指的是誰。
陶姑天黑後才回來,她告訴我,她已經擺平了不落家姐姐的事情,我們村裏最近一段時間都平安無事。
她還沒能追查出,顧大海複活的人到底是誰。
聽著陶姑的告知我興致缺缺,不想被陶姑窺破情緒,我等陶姑講完,問她,被複活的人為什麼要利用凶穴吸食煞氣和陰氣。
陶姑告訴我,被複活的人異於常人之處,在於被複活的人,要經常吸食煞氣或陰氣才能繼續存活。
陶姑回答完我的問題,問我白天出門去了哪裏,我心跳如鼓強自鎮定說我出去在姑婆屋附近溜達了一圈。
陶姑沒有再追問什麼,開始繼續教我識字寫字。
第二天,陶姑出門帶回來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並為她自梳,讓那女孩跟著我住在一個屋並跟我一起識字寫字。
左墓的不辭而別後,我開始對誰都心生疏離,包括對那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俞可心。
盡管如此,我對比我小幾個月的俞可心還是照顧有加,雖然我當時也才隻有八歲。
我沒向誰打聽我之前見到的老道士是不是敬衍老道,左右我已經找不到他,他是與不是都是無所謂事情。
姑婆屋自梳女們對那不落家姐姐的議論聲漸漸減少,後來我聽說,那姐姐因為精神失常走丟了,她家人找了幾天也沒找到。
在又一個月月初我和俞可心上香之後,在正廳裏擦拭神像的陶姑,讓我和俞可心休息一個上午不用學習。
俞可心出來正廳後提議出門去玩會兒,說她來到姑婆屋後就沒再出過姑婆屋的大門,我遲疑下也就同意了俞可心的提議。
姑婆屋距離最近的村子還有一段路程,我和俞可心去往姑婆屋緊鄰的山上摘果子。
姑婆屋緊鄰的那座山陡且高,平日裏鮮少有誰會到山上閑逛。
正值秋天山上的野果很多,我和俞可心邊摘邊吃,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當意識到再不回去就會錯過午飯時間,我提醒俞可心該回姑婆屋了。
俞可心有些戀戀不舍想走到山頂後再回去,看我態度很是堅持後,又指著山上更高處的金櫻子,說她再采點金櫻子就跟我回去。
我不想讓俞可心再更拖延時間,就待在原地等她讓她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等待時間段,我意外在附近草叢裏發現了一隻紅繡鞋,那鞋子的大小和款式跟不落家姐姐之前腳上穿的一模一樣。
我拾起那紅繡鞋,開始在在山上找尋不落家姐姐,我期待我能用最短的時間順利找到那姐姐再送她回家。
我先從我和俞可心上山的這側找起,我經過俞可心身邊時候,俞可心笑我假惺惺,說我催她回去自己卻又玩上癮了。
我記得姑婆屋自梳女們說那姐姐已經精神失常,怕萬一驚擾到那姐姐,我沒跟俞可心多解釋什麼,隻提醒她少弄出動靜,就又繼續去找尋不落家姐姐。
我找到山頂也沒能找到那姐姐,我也就準備去把山的另一側找一遍。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動靜從山的另一側隱隱傳來。
我連忙放輕了動作循著聲音靠近過去,最終我看到的,令我震驚非常。
在一個山坳裏,那姐姐嘴巴裏被塞著破布,雙手被綁在頭頂,正圓整著雙眼發出嗯嗯聲。
有男鬼正分開她的雙腿趴在她身上聳動,男鬼的身後還站著另兩個男鬼。
有一個滿頭黑發很長很髒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正盤膝坐在那姐姐身邊,盯著那姐姐唇角帶著譏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