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1)

無法忍受身上的痛苦,絕望地嘶叫道:“我說…我說…”

“嗯?”聞言,夜塵眉一挑,抬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

“我們…是睿王府…的暗影……”劇烈的痛感讓他話也說不連貫了。

睿王府?鳳臨月。

夜塵低聲咒罵了一聲,將錦言的手仔細包好後,扶著他慢慢站了起來。經過方才片刻的歇息,腹中的疼痛感不再如開始那般強烈,看來小家夥也知危險已過,所以安分了下來。

“解藥…解…藥呢?……”地上的人無力睜開另一隻眼望著已經來到麵前的二人,待看清那雪帽下的半張容顏時,他猛地張大嘴…

這世間美人也許很多,但那人卻是獨一無二的。

他清晰地記得那日睿王府中,微風吹起亭中的紗帳,那晃眼而過的驚豔……

隻是還來不及說什麼,便感到喉間一涼,脖子處傳來另一種疼痛,緊接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夜塵扶著錦言的手微微顫唞了一下,輕聲開口道:“錦言,既然他已中了毒,任他自生自滅便是,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自生自滅?這世間怎會真有噬骨這種毒藥,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那銀針上的確塗抹了些藥物,但也不足以殺死一個人。不過銀針刺入眼中,本就比尋常疼痛來得更猛烈、更持久,所以若在這時言語間再稍稍的裝神弄鬼一番,他在恐懼之下必會深信不疑地……”他輕描淡寫的說道,蒼白的嘴角卻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容。

“至於動手殺他,也不過為了以絕後患而已。我隻明白如此刻不殺他,待我們一走,他定會發暗號通知其他人前來,那我們的行蹤暴露便是早晚的事……”說罷,錦言輕輕地喘了口氣。

夜塵微微一怔,這一點倒是他疏忽了。但錦言的心▼

“可怕?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你和念柔丫頭都曾說過族人什麼,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錦言輕輕撫摸他的腹部,原來在這微微隆起的小腹裏有著他和夜塵的孩子,單單是想一下,他都覺得心間溢著滿滿的幸福。

現在想來當初夜念柔的那些話,也並非胡話,從一開始她所指的就是夜塵,而他卻誤以為那是小丫頭的玩笑之語便也未放在心上,以至於後來多次機會可以詢問,他卻不以為之的放棄了。

夜塵一愣,隨即笑著拉起他的手,將手指一根根掰開,十指緊扣,“這些話在你昏迷時,我就已告訴過你一次,眼下不願也不會說了,反正你知道有這麼回事便行。”

“你都講了我在昏迷,自然作數不得。”不滿的蹙起秀眉,委屈地抿著嘴。

“好了,乖乖休息會,等雪小一點我們就要動身了。”夜塵好笑的安撫道。

“若塵不說,我就不休息,下次毒發也不吃藥了,就讓我死去算了,然後隨意找處地方將我給埋了。哼,活該我命不好…”錦言氣哼哼說道。

“…”此人的任性,夜塵是早就深有體會,如今依舊隻得退步,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頰,心疼道,“瞧你這張臉都成了什麼樣子,真是醜阿。”

“醜了更好,你便有理由拋棄為夫了!”錦言咬著唇,一字一字地說道。

“為夫?”夜塵的太陽穴突突地猛跳了兩下。

“你想否認?”錦言偏過頭,直直地望著他。

一對上那雙眼,原本想反駁的話語,最後出口也變成了另一個意思,苦笑一下,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二人又說笑打鬧了一會,夜塵禁不住錦言的糾纏,便將從前那段舊事慢慢訴說了一次。

誰知他說得愈多,錦言的眼淚就流得愈厲害,看得夜塵心疼難忍,隻得緊緊將他抱住,低頭吻去流下的淚水,啞聲道,“明明承受這些的是我,為何我卻覺得你好似更難過呢。”

錦言終是不舍,沒有再次推開他,而是任由那撕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最後錦言毫無預兆地昏迷了過去,夜塵讓他平躺自己腿上,隨即又解□上的狐裘,蓋在他的身上,便低頭緊緊的凝視著他,神情溫柔寧靜。

片刻之後,夜塵掩嘴打了個哈欠,感到疲勞困倦,就順勢抱著錦言一起躺了在地上。

迷迷糊糊間夜塵被夜白喚醒,呆愣了一會,才慢慢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先是看了看懷裏的人,又朝屋外看去,見雪已經停了,不禁喃喃道,“阿白,怎麼現在才回來?”

“昨夜回來見主已睡著,我便沒打擾,守在了馬車上。”夜白道。

夜塵點點頭,看著身上所蓋之物,也就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待夜塵起身後,夜白又將錦言抱上馬車,三人便離開了琅蓮山。

在他們離開後的第五天,就傳出了絕一宮被剿滅的消息,而絕一宮早在朝中大軍和江湖人士趕到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