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忙抽出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嚴詞拒絕:“別的要求都行,我不賣身!”
任墨予的嘴角抽了抽,“我也不好這口兒。”
我抹了一把額頭定了定神,張口道:“你那日送過來的傷藥再給我一瓶如何?我的傷勢大概有些重。”
豈知任墨予一聽這話倒來了興頭,又一把攬住我的肩頭曖昧道:“今兒個哥哥不僅要治好你身上的傷,還要拯救你的內心!”語畢大手一揮,揚聲道:“南葉,微微,小千,小熙,快點出來見見雲公子……”他的腔調拉的四平八穩,像極了那日我去醉金坊時老鴇的唱腔:“醉金坊的姑娘們,出來接客啦……”
我一個沒穩住險些從椅子上栽下去。
四個娉娉婷婷的丫頭斂著袖子低眉順眼的進了廳裏,齊刷刷在我跟前一站,水蔥一般。
“抬起頭來讓雲公子瞧瞧。”任老鴇很敬業。
四個姑娘又是齊刷刷的一抬頭,我感覺整個屋子霎時亮堂起來,從臥房出來的南葉丫頭妖媚的緊,此時麵頰上還是潮紅一片,嬌豔的似能掐出水來;微微是個可愛的小妮子,餘下的兩個一個文靜雅致,一個嬌羞惹人憐。
環肥燕瘦,姹紫嫣紅,我有些看花眼。
“怎麼樣?”任墨予勾著我的肩頭,笑得妖豔:“喜歡哪個?我保證你試過她們之後便再也不喜歡男人了!”
這次我是真的“咕咚”一聲栽下椅子。
你說我容易嗎,我爹剛鬆了口答應讓我嫁人,我也相中秦延之,此刻我對男人還是充滿著美好的向往,怎生任墨予硬要活活將我掰彎。
我趴在地下不免深◤
那名叫微微的小丫頭戀戀不舍的望了任墨予一眼,頗是委屈的轉身出了房門。
其實,我更委屈!
任墨予似乎心情大好,他舉起茶盅悠哉的抿了一口,一指肩頭,幾個丫頭便乖巧的過去為他捏背揉肩。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日已偏西,暮色將至,若再不回去秦延之怕是要焦急的,於是我起身拱手告辭道:“墨予兄,時候不早,在下先行一步。”
任墨予放下茶盅剛要說話,院外忽而喧嘩異常,間或夾雜幾聲驚叫,丫頭小廝亂作一團。
“二公子……”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進了房,鬼頭鬼腦的看著我。
“但說無妨。”任墨予又舉起茶盅。
“大公子相中那唱戲的小旦,硬要留下過夜,可那戲子骨子硬,轉眼投了湖。”黑衣家丁低垂著眼瞼,可我怎生瞧著都有幾分陰謀的嫌疑。
“很好。”任墨予又笑了,如同山間的狐狸。
我卻一頭霧水:“那唱小旦的戲子是個男人吧?”我雖剛剛隻是驚鴻一瞥,可那戲子明明是大腳,山下的女子都裹小腳,即便那小旦他再弱柳扶風,可終歸是個男人。
任墨予笑著抿了一口茶,抬頭緩緩說道:“我哥他生冷不忌,男女通吃。”
此言一出,冷風嗖嗖,我打了個寒顫,飛奔出昭文侯府,身後跟著個小丫頭提著一籃子傷藥疾奔:“雲公子,你等等我……”
8第〇七章:搶男寵
我回到秦府時已是晚間,老管家小書童正陪同蝶衣表妹用膳,一眼瞅見我回來,竟激動得險些背過氣。小書童拍著後背給他順了半天,方才抬頭道:“公子在書房。”
這秦延之真是越來越用功,竟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我轉身去書房尋秦延之,順便將微微安置到臥房,叮囑她莫要亂走動。
秦家的書房很大,層層疊疊的書架子,隔著屏風設有紅木書桌,檀香椅和軟榻,我進去的時候秦延之正埋頭看書,手裏握著毛筆很是專注。
橙黃的燈光下少年的麵容柔和安靜,光潔的額頭上微有幾根發絲垂落,我站在屏風外看了良久,他竟也盯著一頁書看了良久。
我委實有些好奇,便走到近前,他抬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擱下筆,似不經意間問道:“身子好些了嗎?”他順手合上書卷,取了方鎮紙壓上。
我模模糊糊看到那頁書上有個“寧”字,因不甚真切,遂並未上心,隻管答道:“好多了。”話說自今日晨起便感覺身子爽利許多,腹部也不再絞痛,若是睡前再用些藥,大抵並無性命之憂。
“你今日去昭文侯府了?”他手裏把玩著那方鎮紙,語氣依舊淡然。
“嗯。”我點了點頭,如實答道:“我去向任墨予討要了一些傷藥,以備不時之需。”
他聽我這麼一說,忽而頓住手上的動作,微微皺了眉頭:“以後我睡書房,不去你臥房了,這裏看書方便些。”
我瞅著他怔了怔,近日的秦延之好生古怪,他在我臥房睡了四月有餘,晚間都是將書搬過去,前幾日我受傷時,他幾乎夜夜挑燈到天明,我喚他上床睡覺,他也隻是含糊應一聲便紅了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