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經悄然而至,然而,津川大學近五萬在校學生及老師中,沒有多少人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除了彼此,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隻能憑借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
“醜陋的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不是麼?”
這名在廣播站暈倒的女孩在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醫務室,兩名保衛處人員把人送來了就跑到門口抽煙,由於所有手機信號突然消失,加上他們又沒有對講機,四門告急的信息沒有傳達到這裏。即便是外邊有些許慌亂,也沒有被兩名保衛處人員放在心上。
白素是津川學院醫務室的老師,按道理,學校所屬的醫務科設有一名科長、六名醫生,今天本來不是白素值班,但是科長出差,剩餘五名醫生兩名輪休在家,一名請假,剩下的居然跑出去喝花酒,白素已經值了近一個星期的班了,她感到有些疲勞,但又能怎麼樣呢?她畢竟是剛來學校沒多久,勢單力薄。
女孩被送到醫務室的第一時間,白素就對她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其實,這個女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隻是頸部收到重擊,暫時處於昏厥狀態,沒多久就會自己醒過來。但是這名女孩似乎很重要,王副科長吩咐過,如果人醒了,第一時間通知他,所以白素也隻能守在女孩身邊。
低頭看了看手表,早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了,白素愣愣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起醫務室,同學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剛研究生畢業,分配到醫務室沒多久的白素:長發,喜歡穿白色連衣長裙,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婉約、大方,是大部分男生的理想型妻子。要說多好看那倒也沒有,但她是那種很文靜的女孩,和她相處,你就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會很享受與她相處的時光。
一般白素是周三值班,那一天來醫務室的簡直是人滿為患,什麼奇葩的病症都有,更有甚者周一、周二肚子疼的人專門忍到周三來看病,但是心地善良的白素,即便知道許多人騙她,也絲毫不會責怪,她對於每一個來看病的人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有些走神了。白素回過神來,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想著她是犯了什麼錯,才會有這樣的懲罰降臨在她身上。
“你真醜。”
“你也醜。”
白素隱約間好像聽到門外傳來這麼兩句話,然後就有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白素回頭超門口望去,原本一直在門口窗戶上露著半個腦袋的那名保衛處人員沒了蹤跡,白素心中好奇,起身向門外走去,剛才她坐在床邊胡思亂想的她就看到窗外許多人慌慌張張的向校門口湧去,像是出什麼事情了。
可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就好像有什麼揪住了她的心一樣,突如其來的不安讓她有些猶豫,望著還躺在護理床上沒有蘇醒過來的女孩,白素搖搖頭,想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這裏是學校,又能出什麼問題?
醫務室所處的樓道裏沒有一絲聲音,這裏本就地處偏僻,就算有幾個人,也都被大門那邊的突發狀況所吸引,白素踩著高跟鞋向門外走去,一雙白色的低跟高跟鞋在地麵上留下“噠噠”的聲音,給這安靜的房間憑填了幾分詭異。
一隻腳剛踏出門外,另一隻腳還在門內,可映入眼簾的場景就讓她捂住了嘴巴,一雙美麗的眼睛裏透出驚恐的目光……
一名保衛處人員趴倒在地麵上,身體呈一個極不自然的姿勢,臉部完全浸沒在血泊裏,另一名保衛處人員正麵朝上躺在地麵上,脖頸處有一道劃痕,不大,但是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人還在抽搐,沒有第一時間死亡。
白素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她渾身癱軟,身體後靠,倚在門框上,右手捂住嘴,左手捏住裙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知什麼時候會癱在地上哭出聲來,這兩個男人,十幾分鍾前還在她麵前有說有笑,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不過多久就會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體。她無法冷靜下來去思考眼前的人有沒有救了,這一幕已經擊垮了她的一切理智。
“你……長的似乎還可以。”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是那個惡魔!就是他,就是這個聲音,它的出現讓兩名保衛處成員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個聲音如此之近,仿佛就在她的身邊。
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看不清長相、分不清男女,唯一被白素記住的是他手裏那把明晃晃還滴著鮮血的刀,一把小巧纖細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