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那宋如墨來府中好幾回了,雖每次都是找三哥哥,可誰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少女捏了顆紅潤飽滿的櫻桃放入口中。
錦莧聽她這樣說,抿嘴笑道:“我還有幾次見到了宋公子與姑娘走在一起的場景呢。”
“可是當真?”
柳寄玉問她。
錦莧點頭,“自是當真,就在咱們府中呢。”
柳寄玉一聽,頓時就覺得沒意思了。
“夫人這是何意?”
錦莧不解。
柳寄玉手支著腦袋,她膝上臥著軟軟,正呼呼大睡。
“在府中走在一起有什麼稀奇的,我還以為是在大街上呢。”
“夫人!”
茴香急匆匆進了屋來。
她定了定心神,看著少女,道:“二公子回京師了,帶著柔寧公主一起呢。”
柳寄玉一聽,眼睛一亮,有些激動道:“哥哥他們到哪裏了?”
“方到府中呢。”
茴香含笑看她,“夫人可要去瞧一瞧?”
柳寄玉當即就焉兒了下來。
“不......不去了吧。”
外邊兒這麼熱呢。
出門似在蒸籠裏一般,可難受了。
茴香無奈,也沒說什麼,隻笑著站在一旁,與錦莧說著話。
過了幾日,這日正逢梅疏玉休沐,下著小雨,柳寄玉方午後小憩起身來,坐在窗邊兒聽著雨聲。
就見秋葵進了屋來,“夫人,二公子並柔寧公主來了,如今與大人在正廳呢。”
“這般快就來了嗎?也沒說等我去看望拜訪。”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鼻子,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虛。
茴香笑著給她理了理衣領袖口,“夫人快些去罷,有許多時日不曾見著二公子,想必甚是想念呢。”
柳寄玉含笑應了聲。
不消片刻,她便帶著茴香,朝正廳那邊兒走去。
方踏進正廳,柳寄玉便瞧得一襲白衣的柳寄淵,他正與梅疏玉說著話,他身邊坐著麵色平靜的柔寧公主,趙漪寧。
是梅疏玉先見著了她,便看著她,招招手,“愔愔快來。”
聽見他說,柳寄淵與趙漪寧一齊回頭。
見幼妹站在不遠處,柳寄淵朝她笑:“愔愔可還好?”
趙漪寧朝柳寄玉頷首致意。
柳寄玉同趙漪寧點頭,朝梅疏玉走去,見兄長這般問自己,她心裏暖烘烘的,隻笑道:“我好著呢,哥哥你呢?你怎麼樣了呀?”
柳寄淵如今是工部尚書,官拜三品,官路亨通。
“我也過得不錯。”
柳寄淵含笑瞧著她的眉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在渝州城可有不妥之處?”
當時太子與六皇子對峙,是柳出雲得了消息,令他派心腹去渝州城保護柳寄玉,心腹雖說沒什麼事,但柳寄淵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我沒事啦,幸好有哥哥保護我呢。”
少女嬌軟著眉眼看著兄長,歡喜之意言於表。
“得了。”
柳寄淵笑著看了她一眼,道:“你沒事就好了,一家人,何必言謝。”
梅疏玉拉著身邊的小姑娘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趙漪寧,又看向大舅子,“可還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
柳寄淵靠在圈椅上,“此次之行,算是好生暢玩了一把,倒也沒有別的了,當下就是呆在京師,沒有打算了。”
柳寄玉眨眨眼,不等梅疏玉開口,一臉疑惑的看著柳寄淵,道:“哥哥不打算要孩子嗎?”
柳寄淵:......
他一噎,不知道說啥還好。
他與梅疏玉說的,與自家妹妹說的,壓根兒不是一回事兒好嗎?
“我已經懷了孩子了。”
趙漪寧平靜的吐出了這句話來,隻是她眉眼隱隱透露了兩分喜悅來。
柳寄淵猛地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兒。
柳寄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看著柳寄淵,道:“哥哥不知道這事兒嗎?”
“我...的確是不知。”
柳寄淵蹙了蹙眉頭,有些自責。
趙漪寧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罷了,也不必做出這副模樣,是我自己沒有同你說,哪裏能怪得了你。”
聽她這樣說,柳寄淵便笑問,“有幾個月啦?什麼時候診出的?”
“脈象方顯,時間不長,是那日我們回京師,你與父親在書房議事,我突感不適,剛好我的貼身嬤嬤會醫,便請她把了個脈,就是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