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珈羅,你把我同學帶哪去了?”
“怎麼?你還怕我把你同學賣了?”文珈羅笑。笑得一旁的徐時萋又看到了她的小虎牙閃閃發光。
“別鬧了啊,趕緊把人送回來。”
“高速路上我怎麼掉頭啊。明天她就會回去。我們回頭再聊啊。”文珈羅說完就幹脆利索地把電話掛了,然後丟給身邊的人,“明天回去你可別說漏了嘴。”
“知道。”徐時萋低頭給寶華發短信,免得她還記掛著。
等徐時萋和寶華短信聊完天後,她看著窗外問了兩句文珈羅車現在開到哪兒了,一旁都沒有動靜。她奇怪地轉頭,隻看到文珈羅依然坐得筆直,神情嚴肅地專心開車。
有這樣合格的司機還是比較安全的。徐時萋頓時沒再打擾她,可是又覺得像她這種開車一定會得肩頸腰方麵的毛病,而且看她熟練的動作,就知道駕齡不短。
還是不會開車好,反正她也是個沒什麼方向感的人,隻要坐著享受就可以了。徐時萋懶懶地偎在坐椅裏,看著窗外景色變換,好像已經下了高速。下了高速後,路旁相對要暗一些。想著前方是另一個城市,而城市與城市之間就由一條條的鏈帶相連。從一地輝煌出發,通往無數的分岔路口,或快或慢,或明或暗地再進入另一地輝煌……
想一想就像人生一樣,經曆的每一段事的中間,都會有一個潛伏的過程。而一連線,才是波瀾起伏的人生。隻是潛伏,有時短,有時長罷了。
自己是在潛伏著了,起的日子不知道在哪裏;而開車的文珈羅更像是人生中隻有潛伏,再衝浪不起。
這麼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市區。隨著文珈羅在不同的路口轉彎,變換方向,徐時萋沒有去記這個過程,因為隻是一晚而已,和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區前,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很安靜,可是地段也能看出來有些偏僻。路旁昏暗的燈光也在默默地傳達著這是個有年頭的小區了。
小區門口有崗位,徐時萋沒仔細看清楚,隻覺得站崗的小製服站得挺直的。
車子流暢準確地倒進了車位裏,停了下來。徐時萋伸手去開車門,一隻腳都已經踏在車外了,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她猛地轉回身來看文珈羅,卻被嚇了一跳。
因為一直看著窗外的原因,所以她根本沒發現文珈羅有什麼異樣。這時車裏的燈是打開的,她才發現文珈羅的額頭竟然細細密布著汗水,臉色也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徐時萋忙問。
文珈羅輕輕喘了口氣,竭力平靜下來:“沒事。”
下了車後,徐時萋忙轉到她這邊,見文珈羅出來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慢騰騰來形容,就伸手扶了她一把:“哪不舒服?”
“胃有點疼。”文珈羅皺了皺眉,關上了門,然後拂開了徐時萋的手,朝一排房子走去。
徐時萋站在後麵看著。女孩走得特別慢,微微弓著些身子,就連地上的影子都顯得單薄。她歎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去,一手微摟著女孩的肩,低喝:“都痛成這樣,逞什麼能?”
文珈羅邊走邊強,最終發現甩不掉肩上的那隻手,加上胃中火燒一般的疼痛,就不再動了,隻是轉頭瞪了她一眼。
徐時萋也毫不客氣地回禮給她。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樓下。樓下的燈光要亮些,於是徐時萋看到女孩額上的汗水滑在了那眼睫上,幾乎是懸而欲滴。現在不隻是單薄,而是又十分的脆弱了。看她痛成這樣,一定不是突然發生的事,想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