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段(1 / 3)

下的刹車軌跡告訴他女兒把這個人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才是真正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為此,他不得不去見那個叫做徐時萋的女人。

那是個……很溫柔的女人。既使當時嗓子受了傷不能說話,但目光裏的溫潤還是告訴他,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可是這個人會讓女兒迷亂,甚至為之癲狂到不顧性命,那麼他必須做點什麼,這樣才能告訴自己,支持她們是對的,人生路漫漫長遠,隻有穩如磐石才不會在風雨中顛簸傾覆。

所以他告訴那個女人,你的聲音是我女兒的最愛,如果你失去了你的聲音,她還會不會愛你。如果一年之內你不會發出任何一個聲音,她還能不能愛你,你們還能不能生活在一起?如果一年之內無論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無論你們的事會不會被大家知道你們都還如此堅定,我就排除萬難讓你們在一起。

很直接的話,也沒有任何還旋,什麼難題都應該不算是難的,當他的最後一句話說出時那女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裏驟然大亮的光彩讓他明白,她一定會接受這個約定的。

再後來,他就什麼都沒做了,也不需要他去做,最終的阻礙永遠不會來自於最愛的家人,她們要麵對的更多是彼此之間的問題。

幾個月以來,那個女人一直都做的不錯,他也甚至以為她可以堅持到最後。但是沒想到,在麵對病房裏老太太的請求時,她會開口。

說實話,那一瞬間,他很驚訝,甚至有一點點失落的感覺。

因為這女人的品質,比他想象中還要優秀,他甚至很難堅定地去為難她,雖然她失了約。

果然,天下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看樣子女兒早就懷疑有人對那女人說過什麼了,甚至於老太太都已經知道了她們的事。

看來,女兒是真留不住了。

幾個月來的事在文洲腦中掠影而過,他鬆開了擰起的眉,緩緩的開口:“沒錯,是我讓她不要開口說話的。”

一語既出,整室皆驚。

文珈羅瞪著他,簡直以為這隻是披了她爸人皮的陌生人:“您……您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文洲輕聲反問,“她讓你失去控製,甚至寧願傷害自己的去保全,我難道就不能表達做為一個父親的擔憂?何況那場車禍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有了矛盾才導致的?”

文珈羅啞然,被他爸以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視,竟然有些發不出聲音來。

文洲漸漸收回了駭人的目光,轉向老太太:“媽,既然您也是知道的,您有什麼打算?”

老太太愣了愣:“我還沒明白呢,你到底怎麼跟那丫頭說的?”

“一年之內不能說話,如果她能做到而且和珈羅還能在一起,我就成全她們。”文洲淡然說,表情幾乎和他拉了個幾十億的投資項目落戶省裏沒有區別。

雖然她爸看起來是有點麵癱啦,但是,什麼?一年?文珈羅覺得心裏的火騰騰地就冒了起來:“爸,那其實是會比殺了還要難受的滋味,您怎麼那麼狠心呢?”

“好了,”老太太揮手打斷了小孫女的暴躁,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了,“那孩子因為我的請救所以開了口,那就是沒做到了?沒做到,你是怎麼打算的?”

文洲愣了愣,不禁有些苦笑。那個徐時萋當即就表了態接受他的約定,甚至都沒有給他說違約條例的機會。現在想來,這一定是他擬過的最糟的一次合同了。

“我是這樣想的,那孩子是有良心的,你就算是多了一個女兒,我也好多一個孫女。”老太太很鎮定地說,“她們的事,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