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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學校都規定大二學生必須參加獻血,其他年級不作規定。

但是有身體強健如秦海清者,或者身體單薄但公益心磅礴如方萍者,都是從大一開始抱定每年都獻的決心,並且身體力行。去年秦海清瞞著係裏直接到學校紅十字會報名,直到檢查身體獻血的那天才被發現,氣的係裏管學生工作的老師糾住他和另外十來個積極的一通批評,然後親自押著他們去排隊,生怕出點兒什麼意外擔不起責任。

想起自己去年的活蹦亂跳,秦海清不禁對普遍的那種獻血恐懼症暗暗好笑,比如劉明慶現在的眼神兒。當然,學校紅十字會的宣傳也超級搞笑,為了平息這種獻血恐慌,矯枉過正,他們的宣傳海報居然有理有據的羅列出無數獻血對身體好的道理,估計跟剛才那位猛女方萍脫不了幹係。

“那,當時你被抽的時候什麼感覺啊?” 劉明慶強自鎮定的接著提問。

“被抽?靠,室長,話不是這麼簡略掉的,”

秦海清無比鬱悶的嘟囔,自己好心獻血居然被簡化成被人抽嘴巴,什麼世道,“針紮進來,有點兒疼,然後那個袋子就鼓了,一個棉簽兒按住,走人。還能有什麼感覺啊?”

“啊……” 張智東忽然大叫了一聲。

“有病啊你?” 327的幾個人的臉部同時抽搐了一下,丟人啊。

“老二,你什麼血型?” 吸引了眾人眼光的某位絲毫沒有覺悟的繼續問。

“O,” 秦海清毫不猶豫的回答。

“怪不得,你是不覺著痛苦,要你是AB,看你丫還敢不敢獻第二次,” 張智東沉痛的搖頭。

“什麼典故?” 過曉錫的眼睛立刻瞪圓。

“你們沒聽說?”

張智東故意放低了聲音,對圍上來的自家兄弟使眼色,“聽說去年有個AB的孩子,旁邊A啊B啊的換了仨,大夫還沒停止抽呢,可逮到一個稀罕的了,還不盡情的抽個夠?”

“啊,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血型的了,” 過曉錫立刻緊張起來。

“你媽你爸是什麼血型的啊?” 秦海清看不過去這一片混亂,站出來維持秩序。

“不知道,” 過曉錫苦笑著說。

“我也不知道,” 這次是室長。

倒是秀才周健安之若素,“算了,一會兒驗血就知道了,急什麼?”

等到驗血結果出來,幾個人一對,異口同聲的指著室友:“俗啊。” 一室6人,四個O,一個A,一個B,沒有一個要擔心被捉住當稀有動物特殊對待的。

“喂,你們幾個怎麼樣?” 方萍簡直是神出鬼沒,忽然躥到他們麵前來了一句。

“啊,都是俗人,四個O,沒一個AB的,” 秦海清言之若憾。

“切,誰關心你們的血型啊,” 方萍笑罵了一句,“都能獻吧?”

馮義楠笑嗬嗬的搶著說,“能獻能獻,獻血也成,現眼也成。”

“那就好,剛才工物一個班一口氣查出十來個膽固醇高的,不知道是真有問題還是做了手腳,” 方萍氣哼哼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是“我走先了啊,”

施展淩波微步瞬間消失。

秦海清很自豪的看著兄弟們,“大老爺們兒的要是也靠吃油餅來逃獻血,跟那幫女生似的,多丟人啊,是吧?”

話音未落,他立刻聽見過曉錫的驚呼,“啊,這樣都行?” 閉了嘴,秦海清提醒自己要忍耐。

最終在眾人的忐忑不安和秦海清的忍耐中,大家一起迎來了獻血。出乎秦海清的意料,之前幾個叫得凶的都沒問題,反而是周健暈血,一出門兒,慢慢的往下倒。於是眾人又是一陣忙活,在紅十字會員的幫助下,把他抬到一張長椅上,又給他喝了些水,半個小時後,一行人總算邁著大步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