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吧。”我隻是開玩笑。
“你想的美。”一隻拖鞋朝我扔來,“我家丁曉會看得上你麼?”
我撫麵含羞說:“人家好歹也有一點姿色。”
“是是,張秋小姐閉月羞花。”她很快換好衣服下樓,飛吻一個。“走了,拜。”她屁股一翹關上門,屋裏又隻剩下我和丁曉,我越來越覺得她找我來是當保姆的。
看他沒動冰棍,我問:“你不吃?”
他盯著我,眼睛一眨不眨。難道我把他喜歡的口味給吃了,袋子裏不是巧克力味的嗎?
“五天以後單挑泡泡堂。”他突然說。
“五天以後?泡泡堂?”
“輸的人必須答應對方一件事。”他一臉嚴肅地說。
好可怕的表情,難不成我輸了,就要宰了我?
“行啊。”身為遊戲玩家就要勇於接受挑戰。
5 交往
世界杯,韓國贏了意大利和西班牙個中理由不好多說,但是我想兩隊不會擔心再次敗在韓國隊手中,因為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同樣,就算丁曉這五日一百二十個小時不吃不喝在電腦前磨槍霍霍,我也照樣安枕無憂吃飽睡好,因為我們之間的勢力懸殊不是一點點。
“丁曉餓麼?我給你下麵吃。”不知是他的胃本來就是銅牆鐵壁還是我煮的東西認主人,他吃過很多次也安然無恙,後來幾次連帶我也沒事了,奇了怪了。這幾日丁辰與情人逍遙快活家也不回,他的三餐就由我包辦。臭小鬼吃外賣不就得了非要折騰我。“不吃拉倒。”
“我要牛肉臊子。”他抽空回了我一句話,眼睛仍然盯著電腦屏幕。
我靠著桌邊說:“丁小弟你到底有什麼事需要小女子效勞,盡管說來聽聽,能辦到的小女子絕對願效犬馬之勞。”這三天別說是他,連我都是滿眼的‘泡泡’。當初為了贏劉星,連續六天紮進電腦的那種幹勁兒一去不返,果然是老了,老女人一個。
“去煮麵。”
“小子。”我用食指戳著他的腦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有事快說。”嘖嘖,好好一個小帥哥黑白分明的眸子變成了兔兒眼,看著都心疼。
“走開,煮麵去。”他再次驅趕我。
我上輩子一定姓呂,老是被這不知好歹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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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堂其實是很簡單的遊戲,重點是眼睛要有十足的能動性,做到見縫插針,置身於泡泡海洋而滴水不沾身,這才是泡泡的最高境界。
五天裏丁曉睡得很少,有時半夜醒來他屋裏還亮著燈,一個孩子能有他這般毅力不得不讓人佩服。他是個倔強的孩子,我勸不住。
幸好這幾天丁辰沒有回家,要不見他的寶貝弟弟這麼折磨肯定會拿日本武士刀劈了我。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日本刀下。
晌午十點吃過早餐,他要求開始戰局。
“我有些不舒服,改下午行不?”我真是不舒服,頭暈暈的想睡覺,可我這麼說是想讓他去休息一會兒,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很糟糕。
“你怕了?”他冷哼。
“要送死就來!”激將法,我還是中了。
“你不會賴帳?”
“當然不會,我已經很胖了。”最討厭食言的人,更何況這有違背玩家的職業操守。
“記住你說的話。”
他一臉凶惡,我就不信輸了他還真要我的命。搬來丁辰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他桌上,對戰開始。
塞內加爾能贏法國隊,本身是有那麼一點實力,運氣占了一部分,最主要的是法國隊缺了靈魂人物,球隊狀態欠佳。
“好了,優勝者請問有何要求?”我頭暈得厲害,雲裏霧裏,看周圍東西沒有真實感,像是靈魂出了殼。
“我…呃…”酷小鬼也有結巴的時候。
“本小姐限你三十秒內說出來,過期作廢喲。”我開始好奇是什麼事要他這麼耗盡心力,“還有二十秒…十,九,八……”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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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扭扭捏捏的樣子還真少見。“還有二十秒…十,九,八……”側頭望,窗外電線杆子上有隻很漂亮的鳥兒,“呃…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聽錯了吧?
“和我交往。”
交往,字典裏的解釋是互相走動、拜訪、來往。例如我和丁辰之間就能說是交往密切。
“我們本來就在交往啊,這些天我住在這裏…呃…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嗬嗬…你說對吧丁曉。”我竭力想要他明白‘交往’的含義。他緊咬下唇定定地看著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孩子的目光會這樣灼人,臉上的笑漸漸掛不住。
“你想反悔?”他迷眼問我。
“我…我反悔什麼了,說這種話你要我怎麼想,難道想你是在追我?在向我告白?小小年紀不學好,老師沒教過你調♪戲良家婦女是犯法的。拜托丁小弟你別嚇我好不好,背上的冷汗都給你嚇出來了。”我驚訝自己的惱羞成怒,一個小鬼胡言亂語罷了,為什麼我會覺得受到羞辱。狼狽不堪啊。
“你輸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