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她是哪裏看出丁曉聽我話來著,不用她說我也打算回去,丁曉的事我無法不管。

“國慶有假期…”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能不能早點,多請幾天的假。”

“好,我下星期就回去。”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敢肯定經理給不給假。

果然,一個項目完結新的項目又來了,經理死活不給假。

“我辭職。”

整個辦公廳的人都轉頭看著我,我這個平日少有話的人開口就是一鳴驚人哪。

“家裏真有急事?”經理問。

“是,很急。”

“好吧,我同意給你假期,不過這個月的薪水…”

“沒問題。”

下了飛機打車到了丁家,丁辰正要去接機,我告訴她飛機早點了。

“丁曉在家沒?”我問她。

“吃過飯被我媽叫住,正在書房教訓哪。”

我噔噔上了樓遇上他從書房出來,我叫了一聲丁曉。他微微一愣從我身邊擦過下樓,我拉住他,他甩開我,我又拉住他。我說,我才下飛機正暈著,你別再摔我。他沒再甩開我,說,你鬆手。

不想與他拉拉扯扯,放開了手,他噔噔下樓,我跟著追去。

“你要出去?”

他瞟了我一眼沒停下腳步。我趕忙把包丟在樓梯上,一屁股坐下去靠著牆。

“張秋!”

“我頭暈…”

他噔噔返身回來扶起我,“要去醫院麼?”

“不去,我吃藥…”

幸好,很久沒用的苦肉計還湊效。24 混混頭子

我假裝頭暈得很厲害,害丁媽媽信以為真又是買藥又是熬湯,心裏很過意不去,想到丁曉的事更是愧疚地想自殺。丁辰把他托付給我,可在那兩年裏我從沒關心過他的學習,他的生活很單純,放學後就回公寓很少在外耽擱,所以我也沒去過問他的事情。想來我為他做的隻是一個保姆的工作,煮飯、洗衣、整理房間,再沒其他。現在他變成這樣是不是那時就開始,或者是…我不知道。

喝了丁媽媽的湯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丁曉早早出了門,丁辰有工作也不在家,吃過飯丁媽媽找我談話。她他問我丁曉在A市的情況,和丁辰問的都一樣,學習怎樣,和什麼人來往,有沒有按時回家。她的口氣很親和,我卻有被質問的感覺。丁爸爸看出我的不安忙給我解圍,讓她去買些排骨回來晚上做糖醋排骨。

“別怪你丁媽媽,她是急糊塗了。”

“沒有,那些事我早該告訴你們。”麵對丁爸爸我沒了剛才的局促不安。

他嗬嗬笑著朗聲說:“丁曉的事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嚴重,這歲數的孩子誰沒有這一段。”

我不同意地說:“丁爸爸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哪。”這個歲數的孩子身上裝著白粉被抓進公安局的,我身邊隻有丁曉一個。

丁爸爸籲了口氣,起身倒了杯果汁遞給我,他和丁曉一樣,很喜歡倒飲品給人喝。我接過來道謝,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