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礙他了知不知道?

你像是個關住他的鳥籠…

好張尖牙利齒的嘴,原來我是個鳥籠啊。我阻礙了他?因為一次野外旅行就給我定這樣的罪名,我何其無辜。

幾天後,我有了一個意外的約會,漆言明約我單獨見麵。怎麼,難道是他發覺追求的對象看上了我的男友,所以找上我‘共商大計’,一同破壞這對…男女?我答應了並且準時赴約,公傷在身最近閑得慌,陪陪這些小女生小男生消磨時間也好。

漆言明可沒有廖薇那樣的魄力,支支吾吾拐彎抹角了半天還不達主題。我取笑他,說他這樣一百年也追不上廖薇。他驚訝,秋姐你今天不一樣。我問哪裏不一樣,他說今天的我比較…活潑。

“秋姐,星期三那晚,小薇對你說了什麼嗎?”

我抬眼盯住他,他神色不安眼神閃爍,我笑著反問:“你為什麼想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

“她是不是說了…說她知道你和丁哥的事…”

我斂起笑,問:“你也知道?”

“恩,丁哥對我們說了,不過隻有我和她知道。”漆言明看我冷了臉急急地說著,“秋姐你別怪丁哥,你知道丁哥那人對哥們兄弟從不隱瞞什麼,他把我和小薇當真心朋友才會告訴我們。他起先也沒打算說,不過好幾次說起你說漏了嘴,我們逼問他才說出了一些。後來小薇又旁敲側鼓知道了你們所有的事,我們挺驚訝的,幾乎不敢相信。”

“見到我相信了?”

漆言明笑了笑,搖著頭說,“還是很難相信。”

“見了我還不信?”

他又搖頭,“秋姐你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年長我們很多的人,穿著打扮、言談性格,實在是不像。”

“我該視作誇獎嗎?”我被他不可‖

“肉麻,很肉麻。傷了頭又不是傷了胃,再說這也過去兩個多月了。光說這個能吃那個不能吃他就說了十多分鍾,還說讓你注意休息,別老對著電腦。你說我們不對著它對著誰?”小雨輕拍電腦搖頭慌腦地說:“要不是看在他是帥哥的分上,就算是‘姐夫’,那羅哩羅嗦一大堆的我早掛電話了。”

“他打電話來專門說了這些?”我驚訝地問。

“是啊,令人妒忌喲。”小妮起身丟掉快餐盒,回到座位繼續看她的雜誌,忽然冒出一句,“我也想找一個比我小幾歲的小男人。”

“恩恩。”雷蘭忙點頭附和,“像姐夫那樣的,哎,幸福死了。”

“幸福?”小妮抬起頭來笑得曖昧色情,指著雜誌說:“這上麵寫著,女人應該嫁給比自己小三到五歲的男人。女人的性欲旺盛期比較晚,男人比較早,這樣女人就會得到更多的滿足,保證了‘性鍢’女人也就不會紅新出牆。小秋你說是不是啊?”

懶得理會這聒噪的女人,我吃飯。

“三到五歲,恩,勉強能接受,大概吧。”小雨仰頭冥想。

我端起杯子,隨口問:“如果是九歲…呃…十歲呢?”

“九歲?”小妮放下雜誌,站起來做消化運動,想了很九才說:“那,我肯定把他當兒子。”

“噗——咳咳咳…”

“秋姐你當心點兒。”

“哎,她不止腦袋有問題喲。”

赴刑場…機場的日子到了,丁曉早早把車開到樓下等著,我在屋裏化妝打扮磨磨蹭蹭臨近時間才出門。想著等會兒李玲的反應我就有撞牆的衝動,這女人敢威脅我,大不了絕交,好過被她當成變態。

車一路疾駛,我好幾次讓丁曉開慢點兒,給受刑多人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偏頭斜坐注視著開車人的臉,如果這張臉不是那麼令人難忘就好了。但說不定李玲早已不記得,六七年的時間他也長大了,模樣也有很大的變化。

“丁曉,皮夾給我。”

他的皮夾裏有一張我和他的合影,是那年我們在W市的古鎮一起拍的,那時他不到十歲,我十八歲。發現照片後我讓他拿掉,可他說什麼也不肯,硬要帶著。帶這樣一張照片在身上給人見了,他要怎麼解釋?姐弟,母子…呸,我哪有那麼老!

我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他,兩張臉一張稚氣漂亮、一張英氣俊朗,變化是很大,但都是令人深刻難忘的模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個人。李玲那女人又不是笨蛋,當然也能認出來。怎麼辦,怎麼辦?

越想越怕、越想越悲,我生出怨恨撲向開車的人,抱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發泄心中莫名的惡氣。

“張秋!”他大吼一聲,穩住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

我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不等他教訓就坐進他懷裏,臉使勁磨蹭他的肩窩,發出哭音,“怎麼辦,見到她要怎麼說…嗚嗚…”

“交給我,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