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絕域,群峰茫茫,連綿萬裏,其間萬千河流,縱橫穿梭,奔突不息,仿佛無數隻逃出遠古絕獄的厲鬼猛獸,凶狠暴戾,雖有萬鈞巨嶺,亦無法阻擋。
而玄雲觀就深藏其中。這裏雖是武林中最大的修真門派,卻極少為人所知。
玄雲觀依山而建,層層而上,高達萬丈。其構築宏偉遼闊,綿延幾達數千丈。遠遠望去,但見黃牆碧瓦,粗木參天。其間房屋錯落,嚴謹有致,大大小小,有數萬間。最高處直刺雲霄,終年雲霧繚繞,偶爾可以見到無數道金光分開濃雲,四散射出。這裏便是玄雲觀的修真重地仙霞山。
玄雲觀四周是連綿群山,如屏障般環繞。觀其山勢,有如波濤狂怒,恣肆奔流。?岩危壁,千仞壁立,飛瀑流湍,激蕩衝瀉。進入玄雲觀隻能通過一條幾十裏的羊腸棧道,棧道下臨萬丈深淵,深淵之中是萬年未見陽光的地下暗流,直入東海,勢湍流急。
棧道盡處,便是玄雲觀入口幽人穀。幽人穀為天生隧洞,深達幾裏,玄雲觀先祖為了防範外敵入侵,曾召集觀中五千才智之士,窮十餘年之功,設下了無數精妙機關。凡外來之人均需由守候在洞外的觀中弟子在前麵引路,雖然幾十年也未必能見著一個外客。
此時,在玄雲觀的主殿裏,坐著五名青衣老者,均是長須飄飄,一派道骨仙風模樣。一名老者居中而坐,另四名老者坐在下首,最邊上還留著一張座椅。
居中的老者正是玄雲觀的掌門禦天道長,下首的四位道長是金木水火四脈首座,而空著的那張座椅自然是土脈首座本源道長。
禦天道長撫了撫長須,緩緩道:“這本源去了幾天了,按說也應該回來了,不會被聽風穀的人發現了吧。”下首的金脈首座玉逍道長沉吟了一下,道:“按理說不會,有聽風穀的‘太虛五老’幫助,還能出什麼問題。”
木脈首座青木道長道:“那也不見得,畢竟吳羽執掌聽風穀已經將近三年,手下黨羽也暗中培植了不少。太虛五老雖然號召力不弱,但畢竟不希望自相殘殺削弱了穀中實力,隻能暗中幫助。若是被吳羽盯得緊了,估計也幫不了多大的忙。”
“青木兄言之有理,這吳羽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水脈首座鐵玉道長站起來道,“這幾年來連太虛五老都得小心謹慎應付,才沒被吳羽抓住把柄,如果我所料不錯,太虛無老的身邊不知早已布下了多少眼線,真可謂動輒得咎啊。”
火脈首座**道長道:“吳羽視太虛五老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確然不錯,但太虛無老卻能夠應付這幾年還未被逮到不是,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五個老家夥畢竟老辣一些。再說,本源師弟的實力我們也是有目共睹,我看他不會什麼有問題。”
眾人正沒做理會處,突然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幾位師兄在商討什麼事啊,可不能把我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