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3 / 3)

“濤麟”瑤琴擺放在我的麵前,我閉目,深吸一口氣,纖指微抬,撫上琴弦,一個個音符響在我的指間,最初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微微的凝澀,卻終於如幽澗泉水一般的,慢慢的流暢了起來。

我的琴音激越,傾瀉而下,磅礴瑰偉。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夢雅的簫聲婉綿,直流而下,溫婉纏綿。

一曲相思意,一首啼血情,一唱一和,兩兩相通,琴音合著簫聲,如流水一般,完美而神秘。

待到最後一個顫音停,我素指微收,一時沒控製好,一滴殷殷的鮮血,便沿著指尖,緩緩滑落到了琴麵上。

曲終音止,大雪,仍在下。

耳邊似有人不敢置信的一聲驚呼,回神,四周仍是那般寂靜,隻有雪花落地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我下意識的抬頭——

樂聲剛剛停下,前麵的峰頂便頓時風起雲湧,原本一片暗黑的周遭,慢慢明亮起來,隻見一縷陽光從烏雲間劍一般的直刺了下來,那座埋藏著遺詔的雪峰就這樣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它是那麼的純潔,孤傲而挺拔......

風雪突卷,散去,再卷,再散,終於卷出了一條光明大道,等我們可以睜開眼時,已然發現自己已經立於幽邪穀的穀內了,四周的雪花仍舊飄絮如花,可是,穀內的景象卻讓我們大吃一驚,穀外早已經過冬天了,穀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

梨花恣意的盛開著,花朵綴滿了枝頭,沉沉壓枝,幾隻啼血鳥見到了人群,瞬間便展翅高飛,卻仍舊盤旋在我們的頭頂,遲遲不肯散去。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時,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了。

第十九章 將紙捅破

我溫婉一笑,心底卻是清明如鏡,這樣的奇跡也隻有人跡罕至的幽邪穀才有的罷?

轉眸看向東方伯伯,他的手正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仿佛正在積聚力量一樣,而他的眼卻是死死的盯著那雪峰的,眼底雖是極力的自製住了自己,卻仍難以掩住那流露在外的激動。

我站起身,甜甜的笑著開口,聲音很輕,也很柔,“東方伯伯,愛晚想知道,您等這一天究竟等了多少年了?還有,愛晚更想知道,您——又會以何種方式要了我們的命呢?”

東方伯伯渾身俱震,幾不可置信的瞪向我,震驚,怨毒,殺意,寒光......種種神色混雜在一起,那樣的真實而複雜。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眸子深處,看著他因為我一句話而輕微泛起的一絲慌亂焦灼的麵容。

他也看著因為我一句話而滿麵驚疑的眾人,然後就仰天大笑,忘了他所有的偽裝,“老夫還真是眼拙,竟一直以為你很蠢......哼,即便你現在知道了又如何?如今老夫手裏有金匙,要拿到遺詔已經輕而易舉,稱霸天下也已是指日可待......”

他忽而轉頭看向仍一臉平靜的慕容惠乾,“慕容將軍,隻要你隨了老夫,老夫可對天發誓,待老夫得了這天下之後,必保你榮華富貴不斷......”

慕容惠乾也笑了,聲音卻淡漠的令人心驚,“我慕容惠乾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倒是你,東方先生,你未免也太自傲了!我有數百名武功高超的護衛軍,而你......”

我閉上眼,任風雪無情的吹肆,今日的一切,早已在東方伯伯飛算計之中,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