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可我哪裏快得過他,也是我笨,他是有些功夫的,而且腿比我長,三兩步就要把我抓住,不料,我卻撞到了迎麵而來的李夫子,這一撞,正好撞跑了我懷中的鬆鼠,隻見夫子一轉身一揚手,鬆鼠的尾巴便被一枚銅錢訂在了地上,小鬆鼠掙紮著卻怎麼也逃不了了。
我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夫子也有功夫!當下緩過神來,立刻跑去抓鬆鼠,卻被身後的討厭鬼再次拖住,鬆鼠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狠狠的瞪他。
“除非你把洛神賦給我。”他也很堅持。
對他的話,我嗤之以鼻,擺出就是不給你,你有能怎麼樣的態度來。
他聰明的不再和我爭論剛剛那個話題,抓住鬆鼠的前腿在我麵前搖來搖去,誘惑道:“嘿嘿,你不給我洛神賦,我就不給你鬆鼠,你看看,這隻鬆鼠多可愛啊。”
“我不要了。”我不在意的說道,轉身麵向正看著我們一臉微笑的夫子。
“夫子,你剛才那一招可不可以教我?”我轉移了目標。
夫子尚未回話,耶律斜軫不高興的喊道:“畏,你真的不要鬆鼠了?”
“不要了!隻有小不點才喜歡養鬆鼠。”我一竿子把他打入小不點係列。
“夫子,你可不可以教我用暗器?”我熱切的問著夫子。
“小姐還小,等長大了……”夫子的話尚未說完,又被耶律斜軫打斷。
“我教你,我也會。隻要你……”
“我不換!”我很堅持,都半年了他怎麼忽然想起了他的洛神賦?而且那洛神賦幾乎成了我娘親的寶貝,怎能給他!
他皺緊了眉頭,狠狠的瞪著我,我不客氣的瞪回去。
我們一大一小就在這對上了,兩人都繃緊了身體,他俯視著狠狠的瞪我,我仰視著狠狠的瞪他,似乎誰眨一下眼就是輸,誰眼光閃一下就是敗。
我是從不認輸的!更別提對手是他!
夫子看著我倆此刻模樣大笑出聲,笑過之後,歎息著道: “天生的冤家阿。”
夫子歎息著離開。
我們兩個卻依然在那裏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認輸。許久許久之後,炙熱的太陽下,我的眼睛酸痛無比,但我依然堅持著絕不輸給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被分開來,但那時我倆都已經變僵硬了。
兩個像是牌匾一樣被抬回了家。我還好,因為家就在身後,而他就比較慘了,聽說是被橫放在馬車裏被運回去的。
此事後來被傳為笑談,許多人拿這件事來笑話我們,甚至還聽說,耶律斜軫的爺爺也想親眼見見我……
事後,我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和他一般見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那麼蠢的事來。
花兒啊,花兒,你的涵養都到哪裏去了?
事後的一天裏,我的脖子都很痛,一直都是仰視,低不下去。
爹爹親自來探望我,訓斥了我幾句便罷。我隻當作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對耶律斜軫的反感愈發重了。
我一直對夫子的會功夫這件事念念不忘,便偷偷跑到了他的住處。
他住在後院很僻靜的院落,我剛一進院門便看到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寫著什麼。
我噔噔噔跑到他的麵前,扒在桌子邊緣看著他寫。
“夫子,你在寫什麼?很忙嗎?”我甜甜問道,我已經學會要善用我的可愛。
“沒什麼,隻是在寫一本書。”夫子笑著回答。
“是關於什麼的?”我又問。
“機關。”夫子道。
機關?“我要學機關!夫子你教我。”我大聲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