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怔怔的發著呆。

忽然,他在前方高處勒馬回轉,向我望了過來,這一刻,我突然間就想放聲大哭。

而他隻望了一眼,便消失在了草原的盡頭……

夜晚,我們終於住進了房子——客棧,吃上了一頓像樣的飯——熱饅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正在我們狼吞虎咽之際。

我開始質問饒:“他怎麼會追來的?”

饒答:“我路上留了標記。”

我恨恨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饒咬著饅頭:“為了交易。”

我挽起了袖子:“什麼交易!你竟拿我去交易!”

他繼續咬著饅頭,支吾道:“嗯……對,拿你去交易。”

他居然還敢承認!

我突然揮拳,直衝著他的鼻梁打了下去!可惜……竟打到了他咬的饅頭上,悄無聲息的饅頭扁了,而他拿過來看了看,繼續咬了一口。

我怒了!再次揮拳,邊大邊喊著:“你居然拿我去做交易!你不想活了!”

那一晚,我追著他滿客棧的打,卻連他的衣衫邊都碰不到。

終於,我再也跑不動了,再也打不動了,想丟下他回屋去睡覺了,不料,他卻走近了說道:“你打吧,我不跑了。”

我忽然好想哭!見他一副老老實實受死的模樣,我委屈的道:“借我肩膀咬一下吧。”

聞言他微微一怔,看著我露出牙齒慢慢的靠近了他的肩膀,他驀地風一樣跑沒了蹤影。

天真的很藍,幾朵棉花般的白雲在天空悠悠蕩蕩,遠處的牧羊人唱著草原上的小曲,歌聲嘹亮而悠揚,傳得極遠。

我二人自中京啟程已有月餘。

一路走來,不像趕路更像是遊山玩水,饒不急我自然更不急。

前麵是幽州城,翻過摘星嶺,就快到了。

摘星嶺四處長滿矮灌木,隻有一條被旅人踏出的羊腸小道蜿蜒通過,我們隻得徒步牽馬而行。

道路兩旁有許多野兔,在灌木從中忽閃忽現,煞是調皮。

有一個膽大的兔子竟站在道中,絲毫不懼怕行人。

我看那兔子個大,胖呼呼的居然還不怕人,不僅心中升起惡念,猛的跑過去嚇它,果然把它嚇退了幾尺,正當我洋洋得意之時,大胖兔子又跳回了原地,豎起了前腳,抬頭看我,紅紅的眼睛似在挑釁著我。

哎呀!居然不怕我!這不禁挑起了我的好勝之心,我隨即抬腳向它踢去,胖兔子被我踢得向球一樣滾到了一旁的灌木從中,我見狀大笑出聲。

沒想到,饒立刻奔向了兔子,抱起它檢查著。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問。

“它刮傷了。”

果然,兔子的後腿在翻滾之時,被路旁的矮木刮傷,兔毛上沾著絲絲血跡。

“不怪我!誰讓它擋路的,而且還不怕我!”我嘴上如此說,心卻軟了。

他不理我,突然回身扯下我的一條下衣擺,他出手極快,我事先根本沒反應過來,衣裙下擺已被他齊齊地撕去一條,隻見他掏出隨身所帶傷藥,為兔子包紮起來。

我一怔,後十分不滿的道:“你幹嗎扯我的衣服!要扯也該扯你自己的啊!”

“是你把它踢傷的。”

我咬咬牙,想說什麼終是忍下,一路上我發現他吃軟不吃硬。

所以……對付他最好的辦法是……

我可憐兮兮的垂頭喪氣道:“我隻有這一套好點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