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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同回去,如何?”他低聲問道,拋出誘惑。
我一怔,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可,我還得等我的哥哥。”
“你可以留封書信讓店家轉交於他。”他說道。
“有緣自會有相見之時。”我再次拒絕,可仍忍不住黯然,這一別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他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目光深暗卻又媚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對我的拒絕也不甚在意,我竟一時恍惚……
他微一抬手撩起我肩後一縷頭發,我一怔,感覺他的手指自上而下滑落,忽然雙指用力,發絲齊斷。
他拿至眼前,幽幽說道:“留給我作個紀念吧。”便避開了我的視線,隻說了句保重,就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本想歎息一聲的,卻看到大街上與他迎麵而過的一個女子突然昏倒了在他的腳前,而他像是沒看到似的,理所當然的跨過了那女子的嬌軀就那樣揚長而去了,我驚訝,這人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吧,結果還沒等我來得及歎息一聲,更令我更驚訝的是……剛剛不支倒地突然暈倒的女子竟然自己站起來了……
這……
總歸多日的相伴,他忽然就這般離去,且不知今後是否還有相見之時,我心下也不禁有些傷感。
我一人在客棧當中,沒了心情逛街玩樂,忽覺寂寥,看著客棧院內已經開始泛黃的梧桐樹,想起了昨日他還曾佇立在樹下沉▓
難怪他的信史會找得到我住的地方。
“花兒,你為何不試著接受耶律斜軫對你的這份心意?”
這疑問突然梗塞在我的心頭。我沉默……問我自己,為什麼不?為什麼不呢?我不知道,我從沒認為對他會有愛情,也從沒發覺自己對他那種感覺會是愛情,我到底對他是用了怎樣的心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衣娃,我一想起這個名字,心就會痛。不是說人死了,就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的。
……
這一夜輾轉,竟夢到了耶律斜軫,我夢到他偷了娘親給我作的新衣服,給一個酷似我的雪人穿上,為了讓雪人的鼻孔冒煙,他在雪人裏麵放了香爐(還是從我屋子裏麵偷的),雪人的頭發居然用的是他偷偷剪掉的馬尾巴,第二天,偷偷地躲在暗處看我一副死都不信的敲著腦袋進屋,偷偷躲在角落裏笑得麵部都扭曲了。
還夢見,他賄賂了我蕭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仆人,讓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他騎著高頭大馬橫衝直闖的進了我的院落,還故意抱住我不放,故意讓那些仆人給他作證,然後偷偷露出極為可惡的笑容,得意得幾乎鼻孔冒煙飛上了天,他走後,還吩咐那些仆人每天要在我麵前不停的為他說好話,什麼……那日英俊瀟灑的將軍……
這晚的夢,令我一整天又恨又悶。
讓我喜歡他?!
不如讓我去跳河吧。
我和饒下江南,一路山山水水,說不盡的風光。
多日後,我們終於到了金陵。
金陵最有名的是秦淮河畔的歌妓。
當晚,我迫不及待地換了男裝,拉著饒一同上了畫舫。
當我陶醉在江南美女的輕歌曼舞,婀娜豐姿的溫柔鄉當中時。才真正覺得做個男人真是太幸福啦!
秦淮河淡淡縈繞香甜之氣,酒甜,人美,
皓月當空,美女環繞,耳畔傳來若有若無的琴音。
我偷偷注意饒的一舉一動。
男人到了妓院會是什麼樣子呢?還真讓我好奇。
可饒簡直就是個君子,冷冰冰的,隻知道聽曲,自顧自的喝酒,一點也不知道享受美人恩。
我幾杯水酒下肚,再加上溫柔美女的服侍便有些飄飄然了。
我取笑饒,“你是不是柳下惠?”
“傻瓜,別胡說。”饒敲了我一下腦門。
我嘻嘻笑了幾聲,借酒裝瘋,胡言亂語道:“你知不知道柳下惠為何會坐懷不亂?”
“當然知道。”饒笑道。
“你知道的不對!我告訴你,先給你幾個答案,你從中選一個。第一、他是個太監、第二,他喜歡男人,第三、他本來就不行。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