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冬季陰寒濕冷,連綿雨天,冷得入骨。我躲在屋內烤火順便胡思亂想,幾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喚了聲:“進來”,一抬眼,看到紅推門而入。
紅手上端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紅有一手好廚藝,真不知饒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多能人義士,紅的手藝已經有些把我養刁了,我從來不會對任何事任何人會產生很強的欲望,可最近頻繁破功,先是饒給我的滄浪園,讓我興奮了很久,再是饒給我配的這個紅,廚藝好的沒話說,連我的飲食也養刁了,其他人做的東西我都提不起精神來吃,真不知道有朝一日離開了紅,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我嚐了一口熱乎乎的蓮子羹,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紅在旁恭敬垂手,看到我滿足的樣子,淡淡的閃過一絲笑意。
看我吃完了,靜靜的收拾了碗筷下去。我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饒派來的三個人雖然很少講話,對我也極為恭敬,可我卻早已發覺他們三人都不是普通人。
饒派來的人名字都隻有一個字,就向饒一樣,紅是女子,另外二人分別是封與須。他們三人走路都極輕,如果他們不敲門,我根本不會察覺他們已到了門外。想來是有功夫底子的,紅精通廚藝,封很精明,善於采購,有點像是商人出身,須最為冷漠,但力氣很大,一個人能抗起四個人才能抗得動的東西,可他並不是粗人,須的手工很巧,有時候還能雕刻出平常工匠都雕不出的精湛圖案。
這三人對我雖然恭敬,我卻知道他們不是對我而是對饒。
一次我透過窗縫偶然看到,饒突然回來流水居,在我門前遇到了紅,紅竟單膝跪地,恭敬地叫了一聲什麼。饒隻是對她點了點頭,就向我的房間走來了。
我知道饒不簡單,可此時越發覺得饒的身份定是非同一般。
這令我聯想到另一人身份不凡的人,李繼遷。
他們到底是誰?
工程因為天氣的原因又拖了三日,雨終於停了,工程又可以開始了。
可就在一日夜裏,饒突然趕了回來。
他一身風塵仆仆,似乎趕路趕得很急,一進門見到我正在燭光下研究著施工圖,急切的眼神方才穩了下來。
看到他忽然進來,我一怔,先笑了起來,他也笑,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才去梳洗用膳。
第二日,他又送給我一件禮物,是一把精巧的匕首,而這匕首頗有玄機,柄端有一處圓形圖案,按下時,匕首會自動收縮,若不按下,它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我問他為何送我這個禮物,是不是當我窮困潦倒時拿到街上去賣藝騙人?
他笑,隻說這匕首很像我,便特意留了給我。
什麼叫像我?是說我做人能屈能伸還是笑裏藏刀?
我怒視他,逼著他說出答案。他被逼無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我是暗藏玄機。嘻,我滿意的笑,這還差不多。
我高高興興的收下了他送我的匕首,邊收邊說,這把匕首是我做的。他一怔,似未料到,原來他果然不是神,看到他驚訝的樣子,我咧嘴笑,這把匕首確實出自我手,隻是早先丟在了遼國老家,不知他是怎麼弄到手的,不過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要說這把匕首會像我,自然有理。
他回來了,陪著我看了一番施工進度,滄浪園此時已初具規模,外表看來或許隻是一座更大更美的園林,但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