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是頗有玄機的,實際上每一處假山每一處流水還有每一處的花草都經過我的設計,風水極佳,將來住在滄浪園的主人必會世世代代大富大貴幸福美滿,不僅如此,滄浪園是按照五行八卦設計的,裏麵我布置了陣法並暗藏機關,以免肖小之徒潛入,甚或將來遇到勁敵尋仇上門也可抵擋一二。
饒聽著我口沫橫飛的介紹,笑意布滿眉梢,見他如此專注的注視著我,我越發覺得得意:“這是本姑娘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作品。”我指著滄浪園大聲的向他宣布。
他肯定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滿的又是我熟悉的溫柔,除此之外,還有一抹我並不陌生的寵溺。
終於有人陪我喝酒了,我拉著他上街,奔向蘇州最好的酒樓,我已經饞了很久了,隻是一直被紅阻止不讓我一個人去喝,可他們又不陪著我去,本來想偷偷去的,可紅說被她發現就不給我做飯了,後來想想還是強忍了,再說也不能怪紅,肯定是饒交代過他們,所以要怪就怪饒。
蘇州的女子個個水靈靈的,容顏嬌媚,身姿娉婷,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美女,蘇州的男子也多是白麵書生模樣,就連酒樓的小廝都白白淨淨的似個大姑娘。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那日我送李繼遷離開,一個女子倒在李繼遷麵前的情景,雖說那李繼遷是個美男子,一雙鳳眼媚惑人心,可饒也不差,饒雖算不上美男子一族,但自有一股迫人的男子氣概,尤其在這江南水鄉,由顯得與眾不同,你看與我們擦身而過的女子們,哪一個不是一看見饒就紅了臉,有些個膽大的,還嬌羞的用扇子遮住了半個容顏對著饒拋媚眼。
就在我左顧右盼,胡④
我伏在榻上,閉上了眼睛,心中漸漸溫暖起來。
天亮了,我倚在睡塌上睡著了,不知何時有人為我蓋上了錦被。
第二日,饒一早便離開了流水居。
清晨,我收拾好了行禮,交代好滄浪園的後續工程,亦準備離開了。紅聽說我要離開,一向不多問的她,也不自然的問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笑了笑,回答她:“我想家了。”
我是想家了,已近年關,遠方有我的家,那裏有爹爹、有哥哥還有一直盼著我回去的阿月。自然還有另一個原因,聽聞宋國近日邊疆軍事調動頻繁,江南物資正源源不斷送往宋遼邊境,想來一開春宋就要大舉攻打遼國了,這是近期江南茶館經常談論的事,我自然也有所耳聞。如今我的身份被揭穿,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麻煩,或許還有更大的危險,我不能連累饒,況且他也不希望我再留在此地,我又有何麵目繼續留下。雖然我明知道,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可該離開時,我不會留下。
次日晨,饒仍未回來,臨行前,我留了封書信讓紅轉交給饒。
紅送我到門口,我牽著馬笑著感謝她一直以來的照顧。她亦囑咐我路上小心。
就在我要離開時,卻在門口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子。
女子姿色豔麗,火一樣的紅色穿在她身上更顯活力四射,姿態高傲,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我們在門口相遇。
她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
我亦打量著她。
她一臉不屑,冷冷說道:“你是誰?”
一旁的紅看到此人,眼神變得銳利,我暗自一驚。
我靜靜的看著她,說道:“問路的人。”
她不再理會我,卻用奇怪的語音問紅:“饒在嗎?”
聽她的語音,似乎不是宋國人。
她怎會認識饒?我不禁暗自納罕。
紅回答不在。
聽到此答案,她似乎很不滿,微怒的眯起了眼睛,我心下一驚,她此刻的神態,竟和一個人驚人的相似。隻是她是微怒時的神態,而那人是媚惑別人時的神態。
她無理地推開了紅,徑直走進了流水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