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抱起我,騰空一躍,先後落在他的馬上,一揮手,大隊人馬便同時向西夏奔去。
而我此刻,除了眼睛,再無可動之處。
就在我慌亂無計可施時,卻無意中看到了枝椏間的一抹紅色,那是……紅。
原來她一直跟在我身邊。
一日過去,我依舊沒有找到機會逃跑。
我被迫恢複了本來容貌,換上了西夏女子的服飾,身上所有機關暗器都被李繼遷搜走,就連脖頸上的金片也被他拿走。
衣服是李繼遷幫我換的,他的理由是這裏沒有其他女人,這明明就是借口,他卻說得一臉十分惋惜的樣子,好像很勉為其難的為我換衣服,氣得我手腳抽筋,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我隻剩下一種武器,那就是:用眼神殺死他!
換衣的時候,幸好他沒有解開我的裏衣,可過程還是異常的艱辛。幾乎令我目呲欲裂,吐血身亡。因我的不知嬌羞,咬牙切齒的怒視,反而令他異常的高興,他一邊給我換衣服,一邊取笑我:“眼神瞪的那麼圓一點也不像母老虎……”
被他氣到無力吐血……
我不能動,我隻有忍,可我的眼神明確警告他,若敢有過分的地方,我會殺死他,雖然此刻隻能用眼神,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字頭上一把刀……所有臥薪嚐膽的字句,此刻在我心裏都被念了了個精光……
值得慶幸的是,我終於還是挺過來了……
一日過去,一行人翻過了兩座山,便踏上了鄂爾多斯草原。我們已進入西夏疆土。
夜晚在野外紮營,我和他們一同,李繼遷和他的侍衛談天論地,喝酒吃肉,竟笑談起鄂爾多斯草原的神話。
我默默聽著,也隻能默默的聽著,吃完飯穴道又被他點了,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李繼遷的一舉一動,其實穴道被點後,我也隻剩下這點事可以做了。
他與侍衛之間,似乎沒有特別的架子,彼此間吃喝不計,還說些粗野的話,舉手投足間也少了往日的媚惑之態。
夜晚,我最怕夜晚,因為要與他同帳共寢。
夜裏,他雖然幫我解開了穴道,卻強迫我吃了不知名的藥,令我全身上下沒一點力氣,連夜裏出恭,也被迫需要他來攙扶,他笑說他從未伺候過別人,隻伺候過我,可誰要他伺候啊!這麼尷尬的事,我覺得甚為恥辱。
這一日,極為難埃……我不僅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也是我人生當中最最恥辱的日子。可這折磨似乎才剛剛開始……
雖然夜晚他與我都是和衣睡下的,但我倆同睡在一張床上,一想到她就在我身後,就有如芒刺在背,令我無法安穩入睡!
直至挨到第三日,夜裏……
“你不要用這種憤恨的目光看著我,”他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麵頰,見我不理會他,而後笑道:“你生氣的模樣倒真是別有情趣!”
別你個鬼啊!我暗暗咬牙切齒,不理會他。
“上床啦!”他一把抱起我,和衣與我一同躺在了床上,伸指解開了我的穴道,一瞬間,我渾身酸軟,癱在了床上。感受著後背源源不斷的體溫,心變得一團亂。
他到底是誰,為何抓住我不放,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既然他是西夏人,抓我到底意欲為何?
我想不通,便即回首,卻正對上他一雙明亮狹長的雙眸,漆黑幽深,媚眼如斯。我一怔,又瞥見他的紅唇皓齒,不禁麵頰微微生熱。忙別轉臉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