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不是太震驚了,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許久,我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疑惑地瞟了一眼,隻見,他正不知在想著什麼,仿佛出了神,身後一陣子了一輪明月,清冷卻魅惑,他 垂在肩頭的發絲隱隱發著微光,魅惑人心的鳳眼微微的眯著,唇邊帶著一抹夢幻般的微笑,修長的身姿優雅,衣衫被夜風輕輕揚起,那一刻,我竟聽到了自己低低的抽氣聲……一個念頭忽然閃過……
妖精……
那一夜之後,李繼遷並沒放我離開,但卻派人去了遼國,不管怎樣,他如此做,至少可讓家人知曉我如今身處何處。
李繼遷每日裏都會來看我幾次。我就像是他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他喜歡的時候就來逗弄一番。
開始幾日,一見到他,我都當沒看見,既便他和我說話,我也置之不理,他若觸碰我,我就甩開,不理會他,如此僵持日久,他竟還是來得很頻繁。
就這樣僵持著,新年就這樣冷冷清清地過去了。
新年過後,服侍我的侍女一反常態,頻繁借機與我閑聊,有意無意的透漏他們的二王子殿下如何如何。
四個侍女,輪番上陣,無論我在發呆還是在看書,她們都會時不時的說起他們二王子,二王子是西夏的第一美男子子,至今身邊無一陣子個妃子,是他們西夏女子爭相想嫁之人,還有對我是如何的特別,等等……
聽多了,竟因此想起了另一個人——耶律斜軫。想起了他連阿月和烏裏珍都收買了,阿月每日口中念道的那句:那個英俊瀟灑的將軍……
不自覺的,令我微笑。
我的反應想當然令她們驚訝,看到她們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我忽然計上心來。
我想離開,可又無法離開。如今孤立無援,我不會武功,暗器又全被搜走,布陣也沒有條件,如今在李繼遷的軟禁下,身邊隨時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根本就無法動彈。
唯今之計,必須先讓李繼遷對我放鬆警惕,才能伺機而動。
可如何讓他對我放鬆警惕?
李繼遷並非完人,他有弱點,別的我不知,但他對我的感情……或許可以成為突破口。還記得,那晚我一氣之下,允他婚約之時,他雖然心知肚明我是在欺騙他,可仍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那晚他異常的溫柔和陶醉仍令我印象深刻。
或許,利用他對我的感情,我太卑鄙了,可若讓我就這樣被迫跟著他,被他軟禁於此,我又如何甘心?
如果我一直這樣反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軟禁我一輩子,那還不如一定程度的順從他……
可是,李繼遷狡猾如狐狸,如果不小心行差踏錯,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想離開就更難了。
我這人平生驕傲任性慣了,從不喜歡假意討好別人,如果讓我假意欺騙他,必會被他發現。
可若要我假裝喜歡他,別說是他,連我自己都不會信,搞不好,我一邊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盯著他,還一邊口是心非的說著喜歡他……想來那番景象真是可怕到極點。
算了,從今日起,我要讓自己隻想著他的好處,麵對他時催眠自己:“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隻有這樣,我自己才會做到八分真。
或許隻有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漸漸地對我放鬆警惕,我才會有些許的自由,我才有機會逃離他的掌控,雖然希望渺茫,但還是要試上一試。
我苦笑……或許這隻是我太理想化的想法,可如今,要讓他真的對我放鬆警惕,唯此法可用。
或許……這是我最後的賭注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