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他對我的癡迷程度。即使我此刻一點把握也無,還感覺像是在玩火自焚!
想必今天侍女已把我那反常的笑容告知了他,他進門時熱切的眼神更勝以往,似要從我的一舉一動中尋找任何不同以往的蛛絲馬跡,我也異於往常的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隻此一眼,便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的掩飾不住的驚喜。
他幾大步走到了我身前,距我兩步之遙又猶豫地停住。
鼻端又一次因他的靠近,香氣緩緩彌漫開來。
我放下手中書籍,在他進門前,我已什麼都看不進去了,其實,這幾日,我又看進去什麼了?
我起身,目光幽幽的看向遠處,行了幾步,走到他的麵前,側身與他相對,微微垂下了頭,讓自己的頭發擋住他探索的視線。
腦海中閃現的是開封府那日他一人立在客棧的梧桐樹下,梧桐葉飄落,他欣長優雅的背影,淡淡的疏離,淡淡的冷漠,淡淡的悲傷,還有一絲孤單……就是他那個背影,讓我在他離開開封時,忽生了一絲憐惜,一絲不舍,還有一絲惺惺相吸的惆悵……
閉上眼睛,腦海中努力地,拚命地塞滿了那日他的背影,幾乎成功地催眠了自己,我淡淡的開口,聲音不硬不軟,不遲也不緩:“你……真的……”
我的頭垂得越發低了,後麵的話,似乎不能一口氣的問出口。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氣息就在我耳邊,悠悠蕩蕩地空氣中飄來了一股淡淡地花香,清冽孤高的蘭花香。
我輕咬住下唇,微微偏過頭去,繼續說道:“你曾經有過多少女人?”
“我從沒有過女人。”他回答,聲音中隱忍著什麼。
“你性喜男色?”我忽然脫口而出,而後似後悔般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又再次閉上眼睛,腦中努力回想那日他的背影,可發現為何自己對他的好印象如此匱乏,除了那日的一個背影給我留下好印象外,其他的竟沒有什麼了……再這樣下去,我定會前功盡棄。
我深深歎了口氣。
他似乎也尷尬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從來都不近男色,那些謠言都是有些人對我惡意的詆毀!信我,花兒,我李繼遷二十五年來,第一個看上的女人就是你,隻有你!”
我一顫,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卻是我第一次認真的聽他說,也是唯一一次我真的聽到了心裏。
我驀地抬頭,與他炙熱的目光相對,裏麵有執著,有渴望,有太多,我從未看到過的。或是以前不敢認真看他那雙魅惑人心的鳳目,或是根本沒去在意過,或是根本就是我刻意的忽略了。
可此時此刻, 種莫名的心緒被牽動了,他對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相信他的話,嘲諷的笑道:“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我有自知之明,女人當中我決不是頂尖的,論美貌,天下比我美者多不勝數,論智慧,比我玲瓏剔透者更是比比皆是,論家世,比我出身高貴者,也不在少數,我即不溫柔賢惠,也不高貴典雅,更不是母儀天下的料。我生性閑散任性又心高氣傲,直性子,不喜掩飾自己,不喜曲意逢迎,討厭爭權奪勢,絕不適合入他的後宮。可為何他偏要如此執著待我?
難不成,我真的有什麼地方特別獨特,讓他對我一見鍾情?
想到此,我不僅噗哧笑了一聲,笑自己可笑的自我陶醉。他看到我笑,也跟著笑了起來,說不出的奪人心魄,美人如斯,令人想移目也難
他近身,靠近我,我微微的向後躲閃,他似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