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老媽一眼,這個樣子有什麼關係,有人肯租你還不偷笑。還讓人家光顧家裏生意。這個真姐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不過,那就不可能是譚知揚。怪不得他早上說,他不姓譚。不過,未免也太像。

譚知揚是譚氏的第三個兒子,家裏財產無數,怎麼會閑來租這廉價破落的天台小屋?想當初因為貼他罰單被他投訴,停職了一個月,如今還懷恨在心。以為抓住人可以好好發泄一下,偏偏認錯了人。

可是,今天那個人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和譚知揚何止是像?記得當初和他在他的車前爭執,他不也是一副冷眼漠然的德行?

難道世上真的有人如此相似?

謎底在下午回到警局便解開,當時大家正火熱討論著譚氏新聞。說也奇怪,譚氏新聞一向在財經版,怎麼這次去了八卦周刊?

一目十行讀了全文,瘋狂因子在蘇提胸腹狂竄。

早就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那麼相似的人。

話說,譚三公子駕車出事需要輸血,才發現,血型居然不可能屬於譚家。這麼說,他果然,不應該姓譚。

幾乎想仰天長笑。這可是傳說中的報應?

神清氣爽下班回家,跟真姐期叔說起。兩位大驚失色,尤其是真姐,分明有一種神仙入門的感覺。蘇提提醒她

“真姐。他已經被他大哥趕了出來。如今身家可能還不如你兒子。”

真姐快速醒悟,開始為房租操心。居然快速找上樓去,這樣的熱鬧,怎麼可以不看,蘇提跟上去。房門開著,那個已經變成青蛙的王子,正在用一個簡易的熨鬥在熨衣服,似乎是一件名牌白色襯衫。

看到他們走過來,他似乎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對著真姐說

“我明天便預支薪水,先給足你兩個月。”

真姐還沒說一句話,就已經滿意了。於是開始噓寒問暖。那譚知揚卻幾乎有些不耐煩,隻有些忍耐地對著真姐應付地回答。

“真姐。你不是煲了湯?”蘇提提醒她。真姐驚呼一聲跑下樓去。

蘇提卻近前一步,打量著室內的一切。

譚知揚看了他一下,便自顧著熨起衣服來。

蘇提不可能這麼放過他,說道:“譚少爺要自己熨衣服麼?住這麼簡陋的地方習慣麼?血型這個東西真是奇怪,有時候也能給人報應啊。”

譚知揚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蘇提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他最喜歡落井下石。

“其實也不用這麼裝可憐啊,以你的學曆背景找個公司做也沒有問題啊,偏偏租個天台,熨著名牌襯衫,不覺得假惺惺麼?”

襯衫已經熨完。他仍舊不理蘇提,轉過身背對他,脫下T恤,緩緩穿上襯衫,又脫下短褲,換上一條漂亮的黑色長褲。皮鞋沒有多麼高檔,但是,也還不錯。裝扮之後,果然換了個人一般。隻是,整個換衣過程,蘇提看得一清二楚。他隻能說,他的身形,讓他有點想入非非。

背起一個包,他看著堵在門口的蘇提,平靜地說“謝謝,讓讓。”

蘇提閃了一下`身。他已經快步走出,向著樓下而去。

他那一身名牌和這裏極不協調。

蘇提有些奇怪,他今日的作為和當日非常不同,當日他話雖不多,卻字字見血,讓他好費了一陣功夫。如今,他幾乎吝嗇任何一個字。

以為會唇槍舌劍的痛快一下,況且他如今如落水狗,偏偏沒有機會。

氣死。

看來,一時,還不能作罷。

幸好已經是11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