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疑點。
……
第一次,就遇到這種案子,興奮之餘,蘇提有點傷腦筋。
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還思緒不斷。豪華層在28層,沒有人進入的跡象,難道,凶手早已身藏其中?如果沒有那把尖刀,也許立刻定案為自殺,但如今,卻成了沒有蛛絲馬跡的疑案。
“提!”真姐的聲音傳來。原來已經到自家樓下。
走進餐廳,隨便吃著沒有什麼味道的東西,還在思慮。
期叔從傳菜窗口探出腦袋,問道:“為什麼往咖啡裏加糖?”
蘇提才醒悟過來。
期叔似笑非笑縮回去,將擋板關上。
低一下頭,真姐的炒飯剛剛遞過來,蘇提突然抬眼直直盯著那個擋板,然後,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直奔酒店。
在門口,正碰上鍾sir。他看到蘇提,出乎意料,卻又似乎意料之中地笑。
“來做什麼?”
蘇提說“連通房。”
鍾sir笑得十分開朗。
幾乎已經覺得勢在必得,卻被酒店告知,那間客房並沒有做過連通房間,而且,即使是連通的,有凶手從其他房間進入的可能,也因為隔壁的兩間房在當晚沒有出租,而沒有有人隱匿伺機殺人的可能。
在發現富商死於其中的時候,門也是從裏麵反鎖的。
於是,這完全成了密室殺人案。
蘇提和鍾sir麵麵相覷。不爽走出。鍾sir拍拍蘇提的肩膀,似是讚許。
蘇提完全不覺得高興。他把這個理解為安慰。當然,鍾sir 也要安慰一下他自己。
鍾sir提議開車送他,他謝絕了。
路邊有小巴,可以直達家裏。
伸手上車,剛坐穩,車又停下,一個人上車交了錢,卻發現僅有座位在蘇提旁邊。他走過來坐下。
蘇提瞟了他一眼。
他歪頭看別處。
“怎麼穿著T恤彈琴麼?”蘇提問。突然想起了那個笑。他對自己笑,是想怎樣?
“換了衣服。”他揚了一下手裏的包。
“習慣嗎?”
“嗯?”
“坐小巴?”
“我前陣子隻坐叮叮車,隻需2元。”
“就這麼被趕出來?”
“是吧。”
“要像窮人一樣生活了?”
“不如窮人。”譚知揚答道。
他如今確實還不如自己。報應讓自己親眼得見,確實不錯。突然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因為他差點丟了穿警服的機會,如今,警服也不大穿了。
蘇提又轉向譚知揚說“聽說你以前是譚氏的總經理。不想怎樣麼?”
譚知揚低頭一笑。
“笑什麼?”
“我大哥不會再允許我有本錢。”
“那不是就此完了?”
“算是。”
“認了麼?”
“認了。”
“我不相信。”
“隨便你。”
5
燒賣念著記錄說:“何方申,41歲,早年成衣出口起家,然後轉行地產,旗下誠緣地產公司。有一個分居一年的老婆何李月如,目前身在台灣。情婦聶雨兒,是個夜總會公關,案發時正在澳門賭錢。何顧誠有一子何顧誠在國外讀書。案發後,何李月如及何顧誠已經返港,聶雨兒也已經問過口供。可以說,其相近人員均無作案時間。不過,據說何李月如憎恨何方申花天酒地而返回台灣娘家,而期間曾經跟何方申索取巨額家用,但何方申一直拒絕,有何家傭人說,當初何方申曾經打過老婆,不止一次,以至何李月如不堪忍受回到台灣。至於聶雨兒,一直與何方申有交往,但不止何方申一個男人,這個女人非常好賭,經常過海到澳門去。何顧誠已經在外國多年,因為父母的分居,不齒父親所為,他很少和何方申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