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極樂的滋味師弟可還挨得,經此一樂,食髓知味,日後咱們時時這般做耍可好!」
子遙被逼行此淫事,正是滿腹委屈,偏偏這師兄本事了得,身子讓他一弄便如塊冰放在火上烤,不多時便化成灘水,自己也控製不了的火熱滾燙起來,此時聽玄墨拿這個調笑,又氣又恨,咬牙不語。
玄墨怎會不知他心思,撥去覆麵長發,銜住他雙♪唇啃咬,又伸進舌頭做個長長深吻,待子遙險些喘不過氣,才放開他伏在耳邊得意又滿足地笑。
子遙初經情事,偏又碰上玄墨這樣的高手,如此一番徹夜鸞鳳顛倒,折騰得直如去了半條命,兩三日起不得床,直到第四日頭上,才扶著腰下了地,讓玄墨扶到洞外曬太陽。
這亂石群占地甚廣,不似草原風光優美,卻也別有景致,子遙默然不語,任玄墨牽了他手在其中穿行遊賞。
行到一處,玄墨站住腳,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土洞讓子遙瞧。隻見三四隻灰絨絨的小狼崽臥在其中,眼睛尚覆著薄薄一層肉膜,擠成一團正嚶嚶亂叫。
「他們的母親出外獵食,已兩日未歸,最近的一處獵場便是你族人居處,本可一日來回,我已下令群狼避忌,他們的母親要行更遠才找得到食物,今晚若不能回來,這幾隻幼仔恐撐不到明天天亮。」
子遙素來心善,明知這些小狼長大後便會成為族人天地,但眼見此刻嗷嗷待哺之狀卻不能無動於衷,憐憫之意油然而生,正蹙眉難過間,忽聽玄墨在耳邊輕吟道:「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人心憐羊,狼心獨愴,天心難測,世情如霜。」
聽完這幾句,子遙已是癡了,怔怔立著,不知作何反應。
玄墨知這小師弟素來心軟,恐他難過,正要拉他走開,已聽子遙道:「師兄說的對,羊吃草,狼食羊,天道如此,我強要保全族人性命,倒是執念過深了。」
說罷,看向玄墨,「世間萬物皆有天命,我又怎可因一己之念逆天而行,師兄收了那道命令吧,你我兩族各安天命而活,我回去督促族中子弟們強身保命就是。」
玄墨向來知曉這小師弟悟性高,不料一語間已參透生死,正代他歡喜,但一聽說子遙欲離己而去,又不禁暗悔自己多事,忙笑道:「我既已下令,怎好再行收回,且春暖花開,不日便有新羊群遷居至此,斷不致讓我狼族饑餒,師弟莫要為此擔憂,安心留在這裏就是。」
子遙悟透這道理,想到這番交易便可就此了結,不必再以身侍人,正自慶幸,卻不想玄墨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擺明不讓他離去,臉上血色霎時退得一幹二淨。
「師弟師弟,咱們同處近百年,你何時才能明曉我心思。」
玄墨看他神色變幻,長歎一記,將他抱進懷裏。
晚間又是一場巫山雲雨,待興盡,子遙已累得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玄墨伏在他背上,輕歎道:「還記得百年前師父領你進門,你站在我麵前,怯生生叫師兄好,我便覺心尖被什麼撞了一下,隻想將你撕碎了吞進肚裏,化進一身血脈才好。」
察覺出身下人微微戰栗,玄墨苦笑著翻過子遙身子,輕吻他額頭,歎道:「子遙,子遙,狼吃羊乃是天性,我修道多年,口腹之欲自然早就戒了,隻這情之一字堪不透戒不掉,化作執念,必要將你弄到手,鎖在身邊,日日將你裏外‘吃’個幹淨,方才稱心如意。你也莫做他想,乖乖讓我吃幹抹淨就好。」
管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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