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1 / 3)

一般,被生生地拍到了一個堅硬的物事上。    那種感覺,好像是觸到了地麵,而且還是那種漫蓋了不深不淺一層水的地麵。    我甚至能明顯感覺到鼻腔裏有空氣進出。    我大為驚異,我們方才不是在白河裏麵麼,怎麼這會子被那激流一拍,給拍回陸地上來了?    隻是還沒容我做下一步琢磨,就見上方又卷下來一個人,那人上半身剛好跌到我胸口,我被這突兀地一壓,差點沒背過氣去。    好在那人好似還十分清醒,甫一落到我身上,那人的身子就勢帶著往左一滾,自我胸口處脫離出來,然後一陣電光火石間,那人手一伸,將我迅速地往旁邊一拉扯,我整個人就被帶著也滾到一旁。    我心說這是怎麼了,接著就聽耳邊哎喲一聲,而且那聲“哎喲”叫得格外的淒慘。我定睛一瞧,就見雨霖婞跟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邊哼邊吐出一大口水,而她落地的地方剛好就是方才我所在之地。    我霎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我沒被先前那人拉開,再接著被雨霖婞一壓,估計我這剩下的半條命也折騰得沒了。    我劇烈地咳嗽幾聲,吐出好幾口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跟塞滿了棉花似的,心肺也宛若壓著一塊千鈞巨石一般。扭頭一瞧,就見洛神蜷縮著身子躺在我左手邊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也不住地咳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還在碼,本來我以為可以整個兩更出來給大家一點力,結果第二更還是難產了,對不住。= = 現在進入12月,我的學習進入一個很忙的階段,更新會慢一點,大家不要急,等到我過了考試周,更新就會恢複過來。(寒假啊你快點來~~)下午去圖書館,晚上再回來給客官們回複。於是大家吃好喝好睡好~~ ☆、三頭六臂   三人痛苦的咳嗽聲回蕩開來,帶起層層疊疊的回聲,空洞渺遠,好似地獄傳來的催魂之音。    我的身體仿佛化成了水,幾乎連動彈一下的氣力都沒有了,隻得偏著頭,睜著眼睛定定地望著蜷縮在我身旁的洛神。我勉強抬了抬手臂,摸到了她的手,發現那裏比往常更為冰涼刺骨,心裏不由得顫了顫。    而她的臉色蒼白此時得很,且不斷地咳嗽著,似是被水嗆得厲害,咳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旋即她雙手撐地,勉強坐起身來,再伸出手將我腰身托起,就勢將我攬靠在了她身上。    我身子此番靠在她懷裏,好歹舒服了一些,兩人也不說話,就勢坐下調息休整,順便趁著這休息時間打量起我們所處的環境來。    回想起方才我們自白河裏陡然來到這處地方的全過程,就好似做了一個噩夢,這夢來得太快,醒得亦太快,這一瞬間我腦海裏殘存了太多的疑問,急需要騰出些時間好好來思慮一二。    方才掉下來的時候,四周除了我們咳嗽帶起的回音,再沒有任何其它聲響,我便料想著這應該是個很大的密閉空間。我抬眼細細瞧去,果不其然,我們所處的地方原來是一個極大的深坑,裏麵鋪著頗為清澈的一層淺水,微微漾起漣漪,深度大約能到人的腳踝處。    頭頂上麵則是一片坑坑窪窪的石壁封頂,蒼穹般壓蓋下來,上麵那種罕見怪異的透晶鎖鏈來回縱橫,我數了數,大約有十幾條,卻都嵌進了封頂裏。    那些透晶鎖鏈正兀自散發著幽幽冷光,一層柔和的光芒自上而下彌漫開來,淺淺淡淡的,是以我們能不費力地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我環視一番,發現四周圍的石壁上也同樣拴著那種透晶鎖鏈,一共兩條,這種感覺就好似平日生活中見到的那種木桶,周圍箍著兩圈鐵箍,將原本散亂的木片組合固定起一個完整的木桶一般。    我正打算瞧瞧這兩條鎖鏈又將通向哪裏,不想這時,洛神搭在我腰間的手突然緊了一緊,在我耳邊低聲道:“清漪,你瞧那裏。”     我以為她發現了甚麼,忙順著她所指望去,卻見距離我們不遠處有著一個不高不矮的斷崖,斷崖上麵卻鑲嵌著一塊光澤流轉的青色石頭,我定睛瞧去,卻見那竟然是一塊青石板。    而石壁上那兩條透晶鎖鏈延伸過來,剛好再從這斷崖上的青石板穿插而過,延伸到了青石板的另一麵。    我目光觸到那塊青石板,一時覺得十分眼熟,隨即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方才白河那個水洞裏出現的那塊青石板。估計是先前擋道的青石板被打開,白河的水瞬間灌了進來,我們被卷進來的水一衝,隨即就從這個小斷崖處跌了下來,掉到這個大坑裏。    這青石板就是阻隔白河和這個密封大坑的門戶,我們此番正是處在青石板後麵的那方世界。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不消說這石板能在瞬間開合,就是考慮到此時外圍都是河水,重壓如此之大,這小小一塊青石板怎麼能承受得住?且青石板與斷崖上的石壁契合得毫無縫隙,竟然能夠做到不讓外圍的河水滲漏進來一星半點,當真是奇絕得很。    而最令我在意的就是眼前這種透晶鎖鏈,不但盲刻著神秘的殄文,而且鎖鏈來回縱橫,簡直無處不在,到底是拿來作甚麼用的?    洛神沉吟半響,好似看出我的疑慮,望著我的眼睛說道:“這種鎖鏈,你覺不覺得有點像用來控製某種大型機關的軸承?”     我聞言,心裏霎時一個咯噔,趕忙在腦海裏將方才我們經曆的片段來回過了一遍,覺得洛神的這個猜想也不是不無可能。    照這麼來說,應該是先前雨霖婞摸了那透晶鎖鏈後,造成了某種影響,迫使這鎖鏈抽[dòng],隨即形成了機關術中的連鎖運行,這才帶動了這青石板一開一合,將我們給卷了進來。    說起機關秘術,便是法自術起,機由心生,機關術一直是在強調暗和巧。    暗,顧名思義,即是機關要埋藏在暗處,越深越不被別人發現為最佳;而巧則是精細到巧奪天工,光是做出一個耗料極少的小型機關,就夠機關技師們耗費不少精力的,而這種透晶鎖鏈又粗又長,十分累贅,到底是怎麼牽一發而動全身來具體運轉的?    我不由得一陣頭疼,這種難度,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而且它的中心控製,也就是機關術中所說的“心”,又在哪裏呢?古往今來,即便是最出色的機關師,也做不出這麼完美複雜的機關。    而退一步來說,倘若是這真的是某種機關的一部分的話,透晶礦石如斯珍貴難尋,那這個機關花費的代價也太過奢華了,奢華得簡直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高度。    這種銀錢上的負擔,即便是一國之主的天子也無能為力,因為即使是權力和財富都處在頂峰的天子,也不可能一次擁有這麼多的透晶。光是從這些鎖鏈的耗料來看,除非是挖出了一整座透晶礦山,否則絕無可能。    我簡直無法想象,洛神也斂著眉苦思,好似也無法參透這更深一層的奧秘。    我和洛神正琢磨著,就聽耳邊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轉過頭去,就見雨霖婞一邊咳嗽一邊坐起身來,抬起頭望著我們,啞著嗓子問道:“這是甚麼鬼地方?我。。我這是死了麼?”     她方才挺屍一般在地上躺了許久,這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