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段(1 / 3)

麵,居然連公主的一張臉都沒露過。    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端宴邊往前走,邊接著雨霖婞的話喊道:“興許那嬌滴滴的公主殿下還在後頭呢,幾位姑娘快來,這裏還有壁畫呢。”     聽端宴這麼一喊,我心中越發好奇了,迫不及待地想去看這壁畫的後續,這壁畫上麵分明是在用圖畫講述一個故事,我此時非常想知道這個故事,到底是如何的結局。    等我看到第五幅壁畫的時候,畫麵又換成了周穆王和他的群臣,隻見周穆王身著朝服,端坐在朝堂之上,地下文武百官跪地,正在商議朝堂大事。朝堂上跪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頭戴高帽的男人,此時他幾乎是全身匍匐在地,雙手則往前伸平攤在地上----這是臣子覲見天子的最高禮儀,他身後跟了一大群官員,看這場景似乎在對周穆王勸諫什麼。    而周穆王此時的臉色非常陰鬱,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他十分震怒的話。    跟著畫麵鬥轉,換到最後一幅,繪的又是先前那名青年男子。隻是壁畫上的場麵此時變得非常殘忍,隻見那男子的頭,雙手,雙腳,都被捆上了繩索,繩索的另一端拴在五匹馬上,身旁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居然是這青年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五馬分屍了!    這故事最終的結局令我們大吃一驚,雨霖婞睜大眼,哆嗦道:“怎麼回事,那男人究竟犯了什麼大錯,會被周穆王下令五馬分屍?”     我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怎麼接口回答雨霖婞。姑且不論這些壁畫上根本沒有出現大周公主的影子,光是這個神秘莫測的青年男子,就足以令我暈頭轉向了。這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會被處以如此殘忍的極刑?畫麵上那青年男子被繩索束縛,仰麵懸空躺著,臉上明顯露出一種怨毒神色,死得非常的不甘願。    我看得冷汗直冒,因為前麵幾幅壁畫和最後一幅殘忍的壁畫一比較,兩廂對比太大,我一時之間還不能緩過神來,不想耳邊突然聽到洛神懶懶道了一聲:“惜顏姑娘,你在找什麼?”     我轉過身,就見身後洛神眼睛微微眯起,盯著花惜顏,淡道:“惜顏姑娘,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花惜顏臉色有些蒼白,好似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微微笑了笑,平靜道:“沒找什麼,我是看見冥殿後麵有東西,還是個大家夥。”     “哦?是麼?”洛神淡淡瞥了花惜顏一眼,那雙幽邃的眸中漾起幾分意味不明的神采,我連忙下意識去看冥殿最後麵,發現那裏果然放著一個體型巨大的物事,渾身漆黑,看那模樣,居然是一具棺槨。    棺槨和普通的棺材不同,是指安放屍身的棺材外麵還包裹了幾層別的保護部分,就像給棺材套上了幾件衣衫一般,材料根據墓主人的身份分為各種質地等級,石套,木套,玉套等等都有。我記得在周朝的時候棺槨才變得製度化,規定最高地位的天子棺槨四重,其他王公貴族按照地位,依次往下降。    端宴見了那棺槨,非常激動,快作幾步飛奔過去,口中道:“這麼大一個棺材,我打賭裏麵肯定有不少好玩意!洛姑娘,在棺材裏的東西總不會噴著毒吧,若是噴了毒那裏麵的主豈不是要糟?”     我知道這家夥一心惦記著寶貝,隻得無奈歎口氣,也隨眾人走到冥殿後頭。    那裏修葺了一個梯台,最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槨,莊嚴肅穆中,還帶著幾分陰涼詭異。等到我細細去看時,才發現這棺槨的外層居然是用透晶包裹的,因為透晶通透,所以我看見這棺槨呈現黑色,其實是裏麵第二層墨玉套的顏色。    更離奇的時候,棺槨的四個角方向延伸出來四條透晶鎖鏈,準確地說是從棺槨裏麵探出來的,鎖鏈裏麵充斥著猩紅的顏色,好像是血液一般,這種血色刺目,甚至有種裏麵的紅色正在流動的錯覺,因著鎖鏈上刻著祭祀鬼魂的殄文,連帶著上麵的細小字體也好像動起來一般,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我看得直哆嗦,就見那四條血紅的鎖鏈往後懸空延伸,一直鑽進了後頭一麵巨大的青銅壁板裏麵,而看那青銅壁板,中間隱隱一條細縫,上繪篆字鳥獸紋刻,居然和外麵那扇青銅巨門一般模樣,隻是縮小了許多罷了。    “這莫非就是那大周公主的棺槨?我怎麼瞧著它這麼詭異呢。”雨霖婞用手摸了摸那棺槨外頭,立刻又縮了回來,凍得“嘶”了一聲,看樣子這棺槨溫度非常之低,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我道:“這不是公主墓麼?如果裏麵葬的不是公主的話,那會是誰?”     雨霖婞扶著下巴想了想,道:“這棺槨上麵四條血紅的鎖鏈,怎麼看怎麼像是鎖了怪物似的,哪像是高貴的公主安歇的地方。本來我還想著能不能將這棺槨弄開,看來這下不妙,不妙。”     我聽了雨霖婞的話,覺得她的話有些在理。這些刻滿殄文的紅色鎖鏈是從棺槨裏麵延伸出來的,那就意味著,其實這些鎖鏈的一端是和棺槨裏麵的屍體相連的?那紅色鎖鏈的另一端穿過青銅壁板之後,又是連在何處呢?    這詭異棺槨呈現出的姿態,分明不是為人安息所用,而像是有其他的用處。    是某種鎮壓的陣法?    還是某種祭祀的古老儀式?    想了這許多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越看這渾身烏黑的棺槨,越覺得頭皮發麻,抬眼一瞧,發現洛神居然不見了,我一慌,連忙叫了她一聲,才聽到她的聲音從棺槨後麵傳了過來:“我在這裏。”     我繞過棺槨來到後頭,看見棺槨後麵竟然還並排放著一個玉台,上麵血跡斑斑,而洛神此時手搭在玉台上,伸出手指在那玉台上的血跡處擦了擦,隨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很是奇怪,便問她道:“這玉台是做什麼用的?”     洛神搖了搖頭,隻是道:“應該是……鎖人用的吧。”     她冰涼的目光掃了眼玉台,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玉台上麵竟然連著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    我見了這玉台上的情景,居然有些顫唞起來,從這手銬和腳鏈之間隔著的長度,好像這裏曾經鎖著的人,是一個小孩一般。如果要捆綁一個成年人的話,成年人身體已經長開,手長腳長,是不會使用間隔這麼近的手銬和腳鏈的。    這些手銬腳鐐刺痛了我的眼睛,恍惚間我覺得我的手腳都抽疼了起來,而花惜顏就站在這玉台前,神色複雜地看著我,隨即轉過身去,又自去看鎖鏈穿進去的那扇青銅壁板,目光四下搜尋,好像真的如洛神先前所說,在找什麼一般。    現在我也無暇顧及花惜顏的反常舉動,隻是怔怔地看著玉台上的手銬腳鐐。    到底是誰?    誰當年被鎖在這玉台上麵?    玉台上麵的血跡還殘存著,年代肯定不會太久遠。    洛神見我發著呆,走過來將我肩膀攬了,柔聲道:“清漪,別待在這裏了,這裏有些壓抑,我們去外麵吧。”     我回過神,見她目光柔軟地看著我,伸出手來擦了擦我額頭的冷汗,又道:“走吧。”     我點點頭,不敢再看那玉台,跟著她從棺槨後麵走出來,正好看見雨霖婞興衝衝地跑到我們二人麵前,揚了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