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下魔杖,恨恨的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視野裏。
良久,哈利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記得那個聲音,他就是追到美國去的那個,也就是引誘並傷害阿不思的那個家夥!”斯內普怒氣衝衝的質問。
哈利沒有回應教授的話,躲避了視線,四下裏打量,“您看,多巧,我們恰好在這兒!”
斯內普這會兒才注意到,他們站的地方正好是地窖的入口。男人的心一下子激烈的跳動起來,他的——地窖。
開門咒語依舊,哈利召喚了燈光,兩人走進去,斯內普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絲毫沒注意哈利在身後設下了重重疊疊的防護咒語。
一切都令人驚奇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家具,書本,甚至連椅子擺放的角度都和多年前的習慣一致,搭在椅背上的羊毛毯仿佛主人剛丟下他們去泡茶了一樣。
“誰是負責打掃的家養小精靈?我真該發一枚獎章給它!”斯內普喃喃的說著,沒注意身後的哈利詫異的微微紅了臉頰。教授走近他的書桌,找到熟悉的高背扶手椅,心滿意足的坐下來,拿起自己慣用的大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出一行行字句,“真不錯,它們怎麼能做到這個的?!”
“嗯,我猜——”哈利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他大概有些與眾不同的魔法吧?”
教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隨即被書桌上的另一件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綠鬆石?”
那是一塊綠色的石頭,大約蘋果大小,被刻成一座粗線條的小房子的摸樣,有幾分稚拙,非常可愛的樣子。
“很不尋常,不是麼?”教授有些感動的看了哈利一眼,“真是一個古怪的小精靈,還有雕刻上的愛好?”
“您還記得這個?”哈利笑了,讓自己在桌子對麵的扶手椅裏坐下。
“很難忘記,一個可憐的傻孩子,想送一件禮物給人,卻不知道附上一張卡片,被當做普通包裹丟在旁邊,結果那個傻孩子以為自己的禮物遭到了冷遇,難過的差點哭鼻子!”斯內普毫不留情的奚落道,“真是難以相信,那個腦子裏一點關於禮節的常識都沒有,除了衝動還是衝動,願梅林憐憫他!”
哈利輕笑出聲,“我那時隻有十六歲!您不能指望太多。”
“那麼現在呢?哈利?我能指望更多麼?“教授語氣一轉,尖銳起來,”你為什麼放過剛才那家夥,我確信他不是來飯後散步的,他跟這一切有關,我們抓到他,也許就能知道這該死的局麵是怎麼回事?而他或者他們為什麼要傷害阿不思?”斯內普隔著桌子俯身,靠近哈利,尖銳的問:“你認識他?是麼?該死的,他是誰?”
哈利躲避教授逼視的眼神,“我來想辦法解決,斯萊特林的問題,阿不思的事,不用抓住他,也能解決!”
“你在袒護,袒護一個可能是凶手,甚至正在作惡的家夥,為什麼?哈利,又一個情人麼?你不忍心?”斯內普憤怒的說。
話一出口,教授就後悔了,而哈利萬分詫異的望著他。
“對不起,我——昏頭了!”斯內普有些懊惱的道歉,暗暗詛咒自己的衝動。
靜默了一會兒,哈利試探著開口:“您——很在意,是麼?”
“什麼?”斯內普假裝把注意力放在書桌上的一遝羊皮紙,努力回想自己曾在那上麵寫過什麼。
“您很在意我的——情人?!”哈利的語氣與其說是問句不如說是一句陳述。
教授發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嘟囔聲,讓人分不清他是否在回答。
“我——我隻是覺得日子太難熬了,您知道,我那時候才十七歲,我——”哈利的語調異常悲傷,“我總不能殺了自己,在經曆那麼多之後,好好活著幾乎成了我的一種責任。”
斯內普抬起頭,看見哈利有些疲憊的坐在那兒,低頭望著自己手裏的魔杖。
“那幾個孩子讓我覺得生活有了內容,但我已經沒辦法愛上任何人,”哈利很想嘲笑一下自己的軟弱,卻隻扯出一抹苦笑,“我試過,可是我的愛情在那年你離開我時就枯竭了,我再也沒有那種感覺,想擁有或者想取悅誰的感覺,也沒有人能像你那樣——讓我覺得強大而溫暖。”
“我——我並不是——”平生第一次,斯內普覺得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應對這樣的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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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決戰前夕,霍格沃茨城堡。
巨大的山羊守護神衝進校長室的時候,斯內普正和德拉克練習格鬥咒語。
“那孩子,他回來了,要找什麼東西,在城堡裏的東西!”阿不福斯粗大嗓門響起。
斯內普驚跳起來,轉身盯住牆壁上的鄧布利多的畫像,“還有一個——在這兒?”
鄧布利多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不過老巫師很快平靜下來,“西弗勒斯,這不關你的事,做好你該做的。”
斯內普像是突然發現德拉克還站在旁邊,“回宿舍去!德——”話音未落,兩個人的表情同時扭曲起來,德拉克驚恐輕呼,“他——來了!有人呼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