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領死(1 / 2)

假的賈南風手挑長劍,冷笑道,“哪一位上前領死”。

八爪門掌門瀲灩一秋冷峻的道,“好狂妄的女娃娃,老娘來教訓教訓你”,倏出幻出八臂,八柄長劍撩舞。

假南風腳步輕點,一躍踏高,抖得劍花,分取她上中下三路,劍花倏晃,三式變幻,劍尖九指。

“叮叮叮”一陣亂響,八劍舞作一團,倏上倏下,左擋右格。假南風長劍一撤,變刺為削,向他左臂砍去。瀲灩一秋冷叱一聲,八劍齊擋,火花四濺。沒想假南風這一劍斫下,竟有萬斤之力,瀲灩一秋大驚,陡推靈力,已然不及,四柄長劍皆斷。她忙撤力,退翻丈餘,懸在半空,重新打量起這位小姑娘,臉上陰晴不定,心道,“怪事,怪事,這小女娃究竟是誰,為何修為竟在自已之上,適才若非見機得快,恐怕早就血濺當場”。

假南風虛晃兩劍,割出兩道光仞,倏地踏空直掠,劍影重重,兜頭蓋臉向瀲灩一秋攻去。

瀲灩一秋一驚,拚命格接,四劍又斷其二。她驚魂不定,撒開兩腿,向左疾閃,哪料身形剛定,對方已如影隨形,緊跟而至,她又避兩尺,哪料此端一開,竟然被逼得一路逃奔,更何談還手之力。

響蛇派掌門梁七早已不耐,叫道,“瀲灩師太,與小娃娃比鬥,卻一味閃避,這算哪門子法術呢”。瀲灩一老臉一紅,冷笑道,“好,好好,想必你這法癡早已手癢癢,我自甘認輸,讓與你玩玩吧”。

她話一出,立即躍落下地。梁七一驚,眼見她話已出口,假南風長劍已疾刺而來,隻得踏上一步,一劍斜格。

假南風忽覺勁風撲麵,心道不好,倒翻兩丈,立於道台之上,冷笑道,“梁掌門,你也技癢難撓麽,今兒這番鬥法,可不是磋搓較量,點到為止,可是要流血犧牲的,你想清楚了”。

梁七大喝一聲,拔出大刀,嗬嗬而笑,“女娃娃的修為當真了得,老頭子我雖見過那麼幾個,但年齡皆半百以上,以女娃娃這般年紀,修為已臻純火爐青之人確實未逢。今兒,我倒要見識見識”。

假南風麵上風雲變化,終於一咬牙,大喝一聲,“那就讓你見識見識吧”,左掌向劍身一抹,驀地飛出十八柄子劍,縈空旋舞。

梁七喜喝道,“好修為”。掄起大刀,一躍半空,向子劍狂砍。眾劍彈得一彈,絲毫未損傷,在母劍牽引下,如在手執,瞬間將梁七圍在垓中。他雙眉緊皺,竟想不出破法,心道,“好你個瀲灩老太婆,自已跌落坑中,竟拉我墊背,當具不要臉得緊”。不過,驚歸驚,他向來自恃修為了解,哪能如此退場,大刀陡甩,竟然幻出三柄子刀,迎風破浪,向十八柄子劍圍鬥。

刀劍磕磕碰碰,難分上下。假南風倏地長劍橫劃豎撩,十八柄子劍一一分裂,組成三十六柄子劍劍陣。梁七大驚,三柄子刀瞬間被擊潰,消散無形。在三十六柄子劍圍堵下,他一聲慘叫,頭發被剔了個精光。

雖引起在場不少弟子哄笑,卻懾於他的威嚴,一笑而過,全場啞靜。公孫揮羽神色尷尬,沒料得掌門竟敗得如此狼狽,當真顏麵盡失。梁七環抹光頭,疑慮重重,心道,“今兒算是栽到家,竟被一個女娃娃剔成光頭”。

假南風長劍直指,“還鬥麽”。

梁七雖驚懼,不料手癢難撓,自訴道,“梁七呀梁七,你猥瑣什麼,平素屢屢哀歎修為已入巔峰,高處不勝寒,今兒好不易逢上對手,你卻怕了不成”。

他硬著頭皮,終於踏步直上,環刀護住頭背,倏地一刀砍去。假南風平劍直擋。眾人皆為梁七提心吊膽,心道,“好你個不要命的,適才若不是這姑娘手下留情,你的頭顱恐怕早搬家,你竟還敢鬥,當真不知死活”。

眾人如此想,哪料梁七一刀砍落,假南風卻抵擋不住,倒退丈餘,長劍下駐,釘入地下七八寸,這才單膝跪定,雖然未躺倒,卻勝於以身貼地。陣陣驚咦此起彼伏,誰也想不通,誰也不明白,甚至以為眼花,沒瞧清楚。

梁七又一抹光頭,叫道,“兀那女娃兒,這是乍回事,我還未出招,你怎就跪下了”。

假南風一喘三咳,臉色蒼白,“閣下已贏了,還鬥什麼”。梁七一聞,更是狐疑得如中五百萬巨獎。台下諸弟子聽假南風如是說,隻道果真被梁七所敗,是他深藏不露,一鳴驚人之意,不禁歡呼雀起,褒獎,讚譽之辭漫天砸來。這無功之譽送至,梁七麵紅耳熱,一再推辭,哪抵得住眾人海深熱情,終於雙掌抱拳,八方揚遞,“過獎,過獎”。

胡真一臉希冀終於煙消雲散,心道,“胡真呐,胡真,你當真白日做夢,南風的修為你最清楚不過,她哪是梁七的對手,想必瀲灩一秋之敗乃粗心大意,南風未受傷,已是萬幸,你當真放心她與梁七比鬥”。她一臉關切,“南風,你受傷如何,要不要緊”。

假南風搖搖頭,“長老,我沒事,眼下該如何辦。”

胡真沉吟道,“已無它法,隻得走這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