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殉情(1 / 2)

如此行進數十裏,忽地漫天傳來鶴唳之聲,卻無半點影跡。再行得數十裏,鶴鳴之聲更趨響亮,同時,地麵黑壓壓的鋪滿影子,轉眼間,百裏之內無陽漏下。

巧英回首一瞧,但見滿空金眼碧喙的白鶴載著鶴鳴山弟子,不下數千人。這種陣勢,當真有點令人窒息,可是,路還得趕,隻要有一絲希望,哪怕這絲希望隻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幻夢。

白鶴終於抄上前去,擋住了去路,那為首的竟鶴鳴山莊主汪明月。他寒眉倒豎,冷嘯道,“路恒,你殺我兒子,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你休想活著走出這仙鶴太乙大陣”。

蒙麵女子輕笑道,“汪莊主,既然路恒與你有殺子之仇,可我卻與你有何幹係,佻平白無故追逐於我做甚”?

一個叫靜玄的弟子點指罵道,“你這魔女,我家莊主的哥哥哥一條民生命便折於你父親之手,難道不算有仇麽”。蒙麵女子冷笑道,“太也牽強,那是上輩的恩怨,幹我什事”?

靜玄道,“有沒有事,你試試看,隻要你脫得出這個鶴陣,我們自認技不如人,到時候,隨走隨留,我們再不幹涉”。

蒙麵女子嬌笑道,“嗬嗬,這可是你說的”,說時,就要動手,忽聞空中又一陣亂響,如銀鈴亂搖,甚是清脆悅耳。

不多時,但見滿空數百條青龍騰之欲下,巧英甚喜,但見為首的路恒的二哥燕珠子與龍虎山掌門辰天。

汪明月鐵色鐵青,冷抱雙拳道,“張掌門,何事至此啊”。

辰天催龍下地,半冷不熱的道,“汪莊主,你又何以至此啊,聽道這路恒殺你令子汪天宇,相必你是報仇而來,嗬嗬,我家孩子燕珠子亦是令子結拜義弟呢”。

汪明月甚喜,笑道,“張掌門,想我們孩子皆是這路恒的義兄,沒想這畜生竟幹出這等大義不道之舉,當真該誅”。

張辰天嘿嘿但笑不語,撚了撚胡須,忽道,“甚是,甚是,我亦是甚擔心丹子的安危”。

汪明月大喜道,“是嗬,張掌門,有一明智之舉,希望你采納,為絕令子的後患,今兒,咱們須滅了路恒”。

燕珠子怒道,“放你娘的狗屁,天宇是我大哥,路恒亦是我義弟,你們要我幹出這等不仁不義之舉,欲陷我之何地”。

汪明月臉色尷尬,道,“燕珠子,好歹你與天宇結義過,我這才好言相勸,唯怕你步天宇的後塵,你不可執迷不悟呀”。

燕珠子冷笑道,“該如何處理,我自有道理,不用佻羅嗦”。汪明月麵上更是掛不住,靜玄等幾位弟子早就怒氣勃勃,隻是礙於師傅未發話,否則,早就動起手來。

張辰天見情勢漸僵,笑道,“汪莊主,犬子出語無狀,還望不要見怪”。汪明月不悅道,“張掌門,這路恒該如何處決,你總得拿出一個主意來才是”。

赤丹了懇切地瞅向其父張辰天,忽聽他道,“隻是,路恒前世與我妹妹甚有些知遇,今兒我們前來,亦是她的主意,她不想路恒遭厄,我們亦是無法呀”。

燕珠子甚喜,卻驚怒了汪明月,他一嚇跳開數步,繞絲在手,冷笑道,“原來你是來鬧場的,路恒與鶴鳴山有不共戴天大仇,你龍虎山今兒幹涉,便是與我鶴鳴山為敵”。

張辰天笑道,“為敵就為敵唄,你鶴鳴山雖樹大根老,皆不是龍虎的對手”。

汪明月氣得牙咬咬,大罵道,“不知羞的匹夫”,他雙牙一崩,絲弦蹦出一股靈力,似一把刀刃,向前疾駛。

張辰天連退兩步,幻旋出一把紫竹簫,一掌拍在一端,修地躥出一條通體玄黃的靈力小龍,兩股靈力碰撞,蕩起氣波無數,好像冷水濺入滾蕩油鍋。

兩人同時倒退三步,實力竟不相上下。

汪明月甚是不服氣,倏的雙手十指連牽,數十指絲弦緊崩,數十把光刃交錯,疾彈而出,行至半路,皆幻化成數十隻刀翅靈鶴,淩厲至極。

張辰天一嚇,沒想這家夥修為竟不在自已之下,他倏橫紫竹簫,湊於唇上,十指彈壓,縷縷靈音破簫而出,瞬間凝幻成數十條靈龍,雙方靈力再次激撞,化成漫天煙光。

這一次,兩人,兩又均退出七八步,嘴角都滲出血跡。汪明月又怒又驚,狠瞅張辰天道,“自今日起,鶴鳴山與龍虎山勢不兩立”,他一揮手,厲喝一聲,“走”。眾弟子雖有怒不敢出,極不願就是窩囊離去,可莊主已發話,哪個還敢不去。

汪明月閃上騎上白鶴,一路西去,他甚是想不明白,龍虎山出了一位怡詩,雖近年來隱追青城派,但鶴鳴山勢力未衷,實沒想到它龍虎山竟如此狂妄,為一路恒,竟然不惜樹敵。他實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想起父親汪明月秋水芒已到手,隻覺泄憤在即,不意冷哼一聲,加催白鶴。

望著鶴鳴山一幫人眾西入雲端,直至不可見,張辰天忽地臉色凝重,他厲目射向蒙麵女子,倏的身形疾趨,右掌倏縮倏伸,已重創蒙麵女子。

燕珠子大驚扶住搖搖欲墜的蒙麵女子於懷中,不解地咬呀道,“父親,你幹麻傷她”。

張辰天驚恐,怒視不止,冷聲嚴峻地道,“丹子,她可是魔界中人,你你,你竟與與她糾纏不清,你,你氣死我了”。張辰天氣得一掌按出,將地麵摁下去三尺來的一個掌印,怒聲道,“丹子,還不放下她,盡抱著幹什麼,不知臊的東西,哪裏沒女人,竟與一個魔女來往,你是堂堂仙派未來的掌教,竟然如此不知檢點,當真要給龍虎山抹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