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為何一聽到衛紫衣的名字和其他女人的名字扯在一塊,心裏就有說不出的不痛快。

她也知道,像衛紫衣如此英俊挺拔、富有陽剛氣的男人,能夠與愛慕他的女人保持單純的友誼,須有非常人的自製力不可,幸而他將這份自製力用於創業上,不曾利用本身的優勢去尋花問柳,才由得她翻倒醋壇子而不起風波。

“寶寶,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才沒有呢!”她的小心眼兒豈能教人看穿,那實在太羞人了。“我不過安靜些,倒教你來編派不是。”

“就是太安靜了,我忍不住擔心。”

“大哥好過分,人家我也有文靜的一麵啊!”

衛紫衣微笑了,帶點兒莫測高深的意味。

“是嗎?小家夥可是那種文靜且乖巧的小人兒?”

“當然啦!”她乖巧地說。

她的大哥卻爆出一連串的大笑聲,表示他的不予苟同。

“大哥!你什麼意思嘛?”

“哈哈——實在是——今年度的一大笑話。”

“大哥——”她尖起嗓門,非討回公道不可。“連續下了三天的雨,我成天待在屋裏哪兒也不去,也沒去煩你,隻差沒悶成白癡,還不夠文靜乖巧嗎?”

他輕笑,鍾愛地看著寶寶。

“我怎能忍受你忽然改了性情?就是怕你悶成癡呆兒,所以非想法子逗運你不可。你瞧,作氣呼呼的模樣有多可愛,粉臉白裏透紅,瞧著便怪舒心的。”

寶寶用手心貼住自己的麵頰,果然有點熱。平日她略顯蒼白的臉蛋總覺得不夠健康,美是美絕人變,卻也是衛紫衣心中永恒的憂慮。

她可調皮。“大哥愛看我臉紅的樣子,我以後每日用胭脂將自己的臉塗成像猴子屁股一樣,包君滿意。”

“不嫌脂粉汙顏色?胡鬧!”

“你可真難取悅,像猴子屁股一樣紅的臉蛋你也不愛,那紅得似晚秋的楓葉如何?聽起來比較浪漫有美感。”

她一本正經的詢問,但衛紫衣看出她眼帶調皮的笑意。

“也罷!隻要你受得了脂粉的氣味,我亦沒啥不能忍受的。”

她吐吐小舌。“搞不好我自個兒聞了先倒退三尺。”她笑起來,兩頰現出酒窩,無限迷人。“可是,平日我見到三位領主夫人,都是刻意妝扮過的,顯得雍容大雅,身上的脂粉味並不覺得難聞,氣味芳香。難道她們是特別的嗎?”

小家夥也曉得留心胭脂水粉,嗯,大有進展。衛紫衣兩眼炯炯有神地凝望寶寶好奇的神色,愈發疼惜,笑不可遏。

“你笑什麼?賊兮兮的,透著古怪。”

“你問我那種事,叫我如何回答?問道於盲,豈不可笑。”

“那我去找席媽媽玩玩,順便捉弄一下席三領主,真是好久沒在他身上試驗我的新花招,相信他也一定感到很寂寞,很懷念我的大駕光臨。”

寶寶在太滿意自己的“表現”,忍不住誌得氣昂的嘻笑開來,大有“絕頂聰明,舍我其誰”的氣概,衛紫衣適時潑她一盆冷水,冷卻一下腦袋。

“是避之唯恐不及吧!”他說。

“你少瞧不起人,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衛紫衣拉住她的手,撫慰地笑道:“寶貝,大哥曉得你人見人愛,可是,你必須適可而止,不能過火,畢竟江湖人最重顏麵,教一名小姑娘戲弄,豈不尷尬?”

“敗給一個小姑娘很失麵子,敗給一個大男人就不損顏麵?”秦寶寶懊惱地說:“今日方知,大哥原來瞧不起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