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走向屋角的矮櫃,替寶寶倒了一林梅瓜汁。

窗外雨潺潺,看來暫時沒有歇停的意思。

“寶寶,不要垂頭喪氣的,我很感動你心裏想嫁的人正是我,這使我放下一顆懸宕已久的心。”他把梅瓜汁遞給她,她隨意地低飲著。“夠不夠香甜?”

“嗯,水果正當時令,做出來的梅瓜汁最好喝。“她仍不抬起頭,低垂著腦袋,盯著他腳下那雙繹紫緞鞋。

“我的鞋子比我的臉好看嗎?”他不滿地咕噸。

“大哥!”她抬臉看他。她那張鵝蛋形的精致臉蛋,以及那雙大而略含羞怯的晶瑩眸采,確實惹人憐愛,還有那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更將她的肌膚襯得潔白潤潔。

“你真美!”他這一聲讚美使得她噗一笑。

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同樣一張臉看了好幾年,大哥居然沒看膩,也算念舊了。

這時,她有一種感覺:他們必能結成夫婦,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如此想來,倒無需急著走入婚姻的牢籠,好好享受“無事一身輕”的快活,順便多方探聽當上“魁首夫人”之後須受多少規範限製。搞不好做魁首夫人一點也不好玩,須先想法子扭轉局勢,再不成,便落跑。

“人是舊的好,東西是新的好。”他坐在那裏對她凝視,兩片堅毅穩重的嘴唇帶著微笑。每回瞧見她那對眼珠子不懷好意地滾來滾去,他便忍不住想笑。“什麼事使你這樣偷笑?秦大姑娘!”

他這一問,使她驚異地的注意力如此敏銳。真是的,她可真容易得意忘形,自露馬腳,這樣如何能做一名稱職的魁首夫人呢?像衛紫衣一樣留給世人莫測高深的印象。她的表情太豐富了,很容易讀出她的心事。

“我什麼事都沒有!我要去找席媽媽玩啦!”

她一溜煙的跑出屋子,衛紫衣追出花廳,正好看見戰平走進,心情翻了一翻。

“出了什麼事?”

“有一位莊姑娘求見魁首。”

“什麼來曆?”

“莊月,山西太原人氏,她自稱來自‘明義堂’。”

“明義堂?”衛紫衣滿臉狐疑。“她和古思謙有何關連?”

“表親。”

“她可明言來此見我,所為何事?”

“她想賣劍。”

“千裏迢迢來找我賣劍,我可真榮幸。”他微微露出笑容,說道:“貴客光臨,吩咐下去,今晚在大廳設宴,屆時莊姑娘可亮出寶劍,總有人出得起價錢,不教她徒勞往返,有負‘明義堂’的聲譽。”

戰平有點懂了。

“魁首可是懷疑她的來曆?”

“‘明義堂’的兵器一向供不應求,哪需上門兜售?”

“那為何不趕她走算了?”

“誰在乎她是不是‘明義堂’的人?寶劍難求、這才是正經事。”有一句話他沒說:也許她真是“明義堂”主人古思謙的小輩,誰曉得?不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早想為寶寶挑一件順手的防身兵刃。

雨停了,一道彩虹映入她眼底。

“太美了!下雨雖然討厭,但雨後的彩虹卻是我生平所見到的最美麗的東西了。”寶寶用一種敬畏的聲調,由衷地讚歎。

“小姐,該沐浴了。”

“你真掃興!小棒頭,你的眼睛從來不看向窗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