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壁蟲?”寶寶揚起兩道美麗的眉毛,斷然糾正說:“你意指我們偷聽?哈,太可笑了。我們大模大樣的騎著馬來,隻要耳朵不聾、眼睛沒瞎,都應該聽見、看見。就怕有人目中無人,眼裏除了自己,誰夠沒瞧見。”

沈怡萍得意洋洋的,也隻有地位高的人才敢目中無人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衛紫衣不耐煩理她,走向左邊那間房,就好像走進自己家中那麼自在。

寶寶如影隨形,被沈怡萍叫住,勒令她不許進去。

“那是男人的房間,你方便進去嗎?”沈怡萍傲然地抬起下巴,很高興捉到她沒規矩的一麵,擅人男子臥房,可見不是高貴小姐。

寶寶抬起她的小鼻子,不以為然遭:“你曉得我是誰嗎?”一個外地人。”

“不錯,同時也是一位女神醫。你不讓我進去為老丈診治,隻有勞動你的貴手去把老丈給抬出來。”

沈怡萍呆住,同時也難倒了。

衛紫衣激賞的朝寶寶點點頭,兩人攜手進去。

房裏隻有一張木板床和一張竹椅,床角落堆著竹編的箱籠裝些雜物,牆壁上掛了兩件衣褲和一頂竹笠,簡單得很,不過卻打掃得很幹淨,沒有異味。

那老人躺在床上,一連串吵雜的聲音使他逐漸清醒過來。

盛夏的陽光篩過樹枝,從支撐起的木板窗口照射進來。

這是個陌生的地方,首先閃過他腦海的隻有這個,想要翻個身,這才感覺痛苦,全身老骨頭象要散開似的不聽使喚,接看,他想起自己的遭遇以及被追殺的恐懼——他的心跳加跨,一股按捺不住的浪潮在胸腔裏翻滾著,嘔吐、想逃,在這一瞬同,奇異地渴望不要醒來才好。可是,一想到他的女,他那可憐的女兒——他心裏一陣緊縮,她怎麼會不在那裏?她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出了什麼事?他心亂如麻,額頭沁出冷汗。的女

那個女人是誰?他眼前浮起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不是他女兒啊!

他該怎麼辦?

強盜沿街走,無贓不定罪。他無憑無據,要如何正式他女兒含冤莫白?他一個外鄉人,誰信他的話

啊,他又老又笨拙又木訥,說出來的話一向沒份量,來到異地,冤死了都沒人理。縱然他有機會道出事實真相,也將被當成滑稽事一樁吧!

“我的女兒……我可憐含冤的女兒……”一串老淚溢出了眼眶。

“老伯,你怎麼哭啦?”

軟軟甜甜的聲音使老者頓然收淚,他慢慢的轉動眼珠子,接觸到一對靈慧的眼眸,和一張美得令人心靈悸動的麵孔。

秦寶寶十分同情的詢問:“老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昨天你昏倒在樹林裏,身上有傷還中了毒,被我的大哥遇見,這才救了你一命。我看老伯像個莊稼人,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命運呢?”

這話觸動了他的傷心事,老人忍不住又涕淚縱橫。寶寶掏出手絹為他拭淚,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樹怕剝皮,人怕傷心”,尤其年事已高的老人家是最經不起傷心事,又拉不下臉皮大聲痛哭,一腔苦楚全憋在頭,傷身旦傷神。

天性純良的寶寶容易使人撤除心防,尤其容易贏得老人家的疼愛與關心,隻是,她畢竟還小,從來隻有別人哄她別哭,沒有她去哄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能使他轉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