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衛紫衣傾聽著,半晌吐出一口長氣。

“真是殘酷的夢,也幸而隻是夢。”

“是啊,幸而隻是夢。”

夫妻倆相視而笑,流露出一種相互體恤、知己知彼的連係。他以愛憐的目光撫慰她的內心,使她天生的樂觀主意又回來了那不過是一個夢罷了!將它拋至九霄雲外去?嗯,好主意。

第三章

“你確定她還活著嗎?”

“這點毫無疑慮。”

“可是,她為什麼老是躺在床上?”小龍王焦慮的麵孔訴說著悔恨,這回他的確做得太魯莽了。“這一整天,她除了吃飯和偶爾坐在石榴樹下透透氣,除此便一起躺在床上,現今吃過晚飯不到一個時辰,她又早早上了床……”

“哎,龍三,你別急嘛!”小烏龜帶來了憐憫的慰語:“她生的那種病每次發作,總是要多多休息的,我保證她明天就沒事了。”

“你憑什麼做保證?”

“簡單,我剛溜到廳堂偷看過她老公的臉色,他的臉上不再存有憂慮,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同一夥人說說笑笑。”

小龍王放心之餘,又升起對紫衣的不滿:“那個差勁的男人竟然丟下生病的妻子,很有閑情逸致的陪人說笑?我說他差勁,可半點沒有冤屈他。”

“你又來了!”小烏龜笑責道:“即使是天神也需有休養生息的時候,誰有法子一天十二個時辰繃緊神經活下去?”

“你幹嘛老是為那個人類說話?”小龍王生硬地道。

“你幹嘛老是故意非難那個人類,對他做不合理、不公道的苛求?”小烏龜不以為然道:“事實上,等哪天你有了喜歡的人,而那位仙姑又生來多病,你有衛紫衣的耐心和愛心隨時陪侍於病榻前嗎?”

“你的話有語病,既是仙姑怎會纏綿病榻?”

“哈,顧左右而言他?你從來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答案是可想而知的。凡人有一句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爸爸自己做不到的事,因何有臉去責難他人?”

“他是你的爹,還是你的爺?這樣幫他說話!”

“他跟你是前世有冤,抑是今生有仇?你老是挑人家眼兒!”

“我就是討厭他,怎麼樣?”

這話不免任性又負氣,小烏龜不與他一般見識,不過聳了個肩後,巧妙的把話題帶開。

“趁現在房裏沒人,你可以大方的查看她手上有無蓮花胎記?”

“倒也是。”

那秦寶寶身上的飾物全已卸下,擱在妝台上,包括那對黃金手掇。而今隻需上前欣開碧羅帳,檢查她的手腕即可。在距離床鋪三、四步遠的地方,他停住了,用一種略帶奇持的意態凝望著帳慢,終究沒伸出手去,吹了口仙氣,碧羅帳自動向兩邊公開,露出於睡中的秦寶寶,她的手正巧擱在蒲被上,十指纖纖,光鮮玉潤,手腕上什麼也沒有,小龍王微怔,難道胎記隱藏在脈搏處?他正打算把她的手翻過來看,突然小烏龜叫一聲:“有人來了!”兩小仙急急隱遁而去。

衛紫衣開門進來,剛巧就瞧見自動合攏的碧羅帳還有點幌動,目光自然的移向右方,隻見窗扉半開,但是今晚有風嗎?他自然想象不到方才發生的事,他天生一副敏銳而清醒的頭腦,怪力亂神的現象於他是一種不可能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