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流虹悲憤道:“太過分了,真是欺人太甚,金再鉤那惡棍仗著家裏有錢,玩弄了如夢,更毀了她的一生,我真恨不得剖開他的胸膛,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好樣的!”戰平突開金口:“不愧是我戰家的女兒。”
戰小春勉強的笑了笑。“大哥,我們家這位小姐為了朋友已經快失去理智,你別火上加油,我真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平則鳴,有何不對?”戰平很快的說。
“可是她快出閣了,還有閑情替人煩惱,難怪母親憂心。”
“誰像你,冷血動物!”戰流虹不悅道。
“我不冷血,隻是很理智。”戰小春馬上說出自己的主張:“我雖同情如夢姊的遭遇,然而我的同情能使如夢姊好過些嗎?不能的。想想,假使換個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離開那惡棍,不也可以說如夢姊生命中的不幸過去了,今後可以從頭來過。”
“哼哼,”寶寶很不客氣的齧之以鼻,“你能說出這蠢話,可見得你比流虹呆蠢,枉費你上過私墊,自比令姊成熟。”
“此話怎講?”戰小春不服道。
秦寶寶揚起睫毛,滿臉“你真可憐”的假同情色,熱切道:“你如此的大言不慚,隻能說你是男子漢,你隻知以男人的立場看待事情,以為凡事可以重來。
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社會對女人如同對男人那般的忠厚吧?傻小子!”
戰小春無語,麵有愧色。
衛紫衣好奇而關懷的目注嬌妻:“寶寶,你想怎樣?”
“我也不知道,畢竟隻知皮毛。”寶寶笑咪咪的,回視夫君,半央求半撒嬌的說:“大哥,你發發慈悲吧!”
衛紫衣衡量,應該多管閑事嗎?他並非沒有側隱之心,對童如夢的遭遇也感欷噓,但教訓了金再鉤對她又有何助益?他久曆江湖,親眼目睹過太多不幸事件,童如夢的不幸算是輕微的,不過,當事人必定不會這麼想。
“大哥不幫忙,我隻好單獨行動羅!”
衛紫衣怕聽這種話,那後果是難以預期的,而且十之八九要他收拾善後。席夫人還附議:“寶寶,我也來幫忙。我就看不慣男人可以三妻四妄,女人卻隻能被休而不能休夫。無法生育就該下堂嗎?老娘偏不吃這一套,搞不好是金再鉤有毛病,曆史上不也有後宮佳麗三千卻生不出兒女的皇帝嗎?”
“老婆子,你湊什麼熱鬧啊?”席如秀尷尬道。
寶寶正義凜然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何等的俠義,怎說是湊熱鬧?
我和席夫人早商議好了,除了義助童如夢,修理金再鉤之外,還有一件大事要辦,就是為戰平做個大媒。”
這下子換戰平坐立難安了。這兩個大小女人,是生出來折騰死男人的嗎?拜托,她們各有老公可折騰也,還不夠嗎?
顯然不夠,看那,大當家夫人那雙晶亮的明眸又在骨碌碌地轉來轉去,不知有多少鬼計在其中,而三領主大人被“近墨者黑”地同化了,瞇起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像在看一隻即將出售的仔豬。至於大當家和三領主呢,太好啦,老婆大人的整人目標不是他們,樂得有人做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