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位你還做夢呢!”

皇甫駿一愣,笑道:“我人生一世,隻想交幾個知心好友,攬盡天下好風光,這帝位我還真不希罕!再說江彬跟你我一樣好武,也是個直腸直肚的粗人,你說他想摟點錢我信,說他想篡位——峋風,這皇位我讓給你坐,整天就把你圈在紫禁城裏看折子,你肯幹嗎?”

(七)

顧峋風道:“江彬表麵粗豪,內裏可陰著呢——你知道這回陳湘被抓是誰搞得鬼?”皇甫駿道:“怎麼?難道跟他有關?”顧峋風“哼”了一聲,把江彬暗中派人設計陷害的事說了一遍,道:“他把你身邊太監侍衛都籠絡著跟他一氣,單哄著你一個人罷了。”

顧峋風見皇甫駿正在皺眉☉

顧峋風怒道:“你要護著江彬就護著,少拿他跟我相提並論——姓顧的坦坦蕩蕩,什麼時候攬事弄權,陷害忠良過?什麼時候打著你的名頭在外招搖,勒索百姓來著?”

皇甫駿連聲稱是,道:“是,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原本無人能及——江彬讓人陷害陳湘,是他不對,明天我叫他來跟你磕頭賠罪——好在陳湘就坐了幾天牢就出來了!對了,陳湘讓他嘔病了是不是——我罰江彬十萬兩銀子賠給你們。”

顧峋風氣得直哆嗦——我難道是為了他得罪我才跟他過不去?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氣極了一把抓住他手臂擰到背後一抬,將他摁在書案上,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後臀——這是他教訓顧七和諸弟子的慣用手法,直聽到皇甫駿“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這個人是皇上!

皇甫駿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打過,一時也懵了。要待掙紮,背後胳膊反著勁,一動疼得鑽心;要待叫侍衛幫忙,自己這撅著屁股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方才那一聲“啊”與其說是呼疼,不如說是吃驚過度。

顧峋風自己也有點吃驚——再怎麼著他也是天下至尊!怎麼能這麼打?也是他性子隨便,以前在京裏作侍衛時在人前好歹也要跟他下跪磕頭,從出京以後再見著他就連作勢行禮也被他攔住,純粹就成了哥們,他又小自己一歲,可真就拿他當兄弟教訓起來了。

可如今打也打了,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幹脆狠狠教訓他一頓——阿七不也說他是從小被人寵壞了,遂道:“銀子,銀子,什麼都是銀子——你說得輕巧,他一條命值多少銀子?你開個價!我給你十萬兩,打你三十廷杖你要不要?”

皇甫駿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喝令他放開自己,一聽到“廷杖”二字,心下登時一餒——他並非殘暴之人,當初廷杖打死十餘名官員一直是他心底隱痛,雖則拿江彬的話百般為自己開解,卻也知百官並無惡意,罪不至死,因之心底負疚良深——自己也覺得自己該打。顧峋風隨口這一句,正中他的心病,一時又愧又怕,道:“別,你要打就打,求你小點聲。”

顧峋風訓他那一句也是給自己下台兼壯膽,皇甫駿要真生氣翻臉也隻能放他起來,就當哥倆開玩笑——沒想到他說出這麼一句來,一時也愣住了。

皇甫駿被他摁在案上看不到他的神情,隻當他還在生氣,他知道顧峋風武功卓絕,隨手這一摁自己就動彈不得,生怕他氣頭上打傷了自己,接著求道:“明兒我跟梁閣老約好了有事要談,你,你手下留情,別打得我起不來了。”

這一耽擱顧峋風也想明白了——他也覺得自己該打!心說我哪敢聲音太大,讓外頭侍衛們聽見你不過是丟臉,我可是要丟命!當然也不能打重了你,不過既然教訓,總得讓他長記性——你不是要麵子怕丟人嗎?我就用這一招治你。一巴掌拍下去,沉聲喝道:“好,就依你,我就在這裏打——你怎麼打得陸侍郎,今兒我怎麼打你!”

皇甫駿胳膊反在背後,給他扭得生疼,點頭道:“好,好,那你先放開我——我明兒還得批折子呢,你別扭折了我的胳膊。”

顧峋風這才發覺擰的是他右臂,忙鬆手將他手臂放開,怕扭了他的筋,還順手在他肘後“天井”諸穴按了兩下疏通氣血。皇甫駿酸痛立解,甚是受用,欠身起來,回頭笑道:“你這手法靈得很哪!”

顧峋風知道一放鬆便治他不住,在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