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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錢淑梅和他稍微聊了一會兒就掛了。當然,鄧少峰並沒有告訴她蘇鬱有了喜歡的人。坐在沙發上,錢淑梅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能讓蘇鬱主動跟鄧少峰在一起,想來想去,錢淑梅決定讓白曼柔勸勸蘇鬱。一來蘇鬱跟白曼柔黏糊的緊,她的話蘇鬱應該都能聽得進去;二來白曼柔是個明事理的人,讓她去勸的話也比較會勸。

錢淑梅回屋了,蘇鬱自然不可能在院子裡幹站著。她開門走進白曼柔的屋子裡,就見她似乎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蘇鬱也不叫醒她,隻是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吻了她的額頭然後又輕手輕腳的下去,回自己房間上上網,把郵箱裡的資料認真的翻譯出來。

唉,在確定蘇鬱離開屋子之後白曼柔睜開了眼睛,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剛才那一幕加之飯桌上的那些都讓她難受,原本她答應跟蘇鬱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心裡就沒有底,那時候隻知道心裡酸的緊,隻想讓蘇鬱隻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她想過必須要經歷的困難,隻是真到經歷的時候她覺得蘇鬱可能更適合過正常的生活,嫁人生子,那樣的幸福多麼光明正大。

作者有話要說:話別憋在心裡,會引發血案的。

☆、第五十三章

有時候持續一種甜蜜並不容易,擁有一份長久的幸福也並不簡單。

蘇鬱自和鄧少峰說清楚之後心情豁然很多,心裡更加堅定了和白曼柔一直在一起的想法。對她來說,白曼柔是唯一的,是她所愛的,即便身邊出現形形色色的優秀的人都無法讓她改變心意。蘇鬱心裡的愛情不僅是一種感情,更是一種責任。

一天天的上班,一天天的下班陪伴白曼柔,和她親密的相擁在一起。這對蘇鬱來說都是極其幸福滿足的事情。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白曼柔在這段時間始終都在偽裝著自己的真實心情,她有心事,這心事讓她夜不能眠,掙紮在痛與窒息的邊緣。

而這糾結的問題,始於那日蘇鬱上班之後錢淑梅和她的對話。

那天蘇鬱上班後,錢淑梅拉著正要去超市開門的白曼柔讓她等下再去。坐在錢淑梅的屋子裡,白曼柔一眼就看見床頭櫃上麵的蘇鬱小時候和錢淑梅的合照。她差不多能猜到錢淑梅要和她說的內容,心裡緊張的很,而這緊張尚未消退,錢淑梅便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說:‘曼柔啊,我想求你個事兒。’

‘有什麼事兒您支會一聲就行,哪用的著求呀。’白曼柔很想縮回自己的手,拒絕錢淑梅的要求。可她不能,因為她說不出口拒絕的理由。

‘我是想啊,讓你幫我勸勸小鬱子...讓她試試跟少峰在一起。’

‘啊?’白曼柔略微張口,媚眼的笑僵在那裡不知應該做何種反應。

‘你也知道,蘇鬱都二十多了,我在她那個時候都和他爸結婚了。’錢淑梅歎了口氣,想起當年的時光眼神不禁黯淡下來:‘其實哪個當媽的不希望孩子幸福,小鬱子一直都沒個定性,我都快五十五的人了再能活又能活幾年?不是我催她結婚生孩子,你說她現在工作有了,在加上少峰這孩子也確實是個少有的好男人,她怎麼就不能和他試試呢?成不成是一碼事兒,要真成不了我也不會去逼著她倆成,可連試都不試,我這個當娘的哪能一直陪著她啊?到最後還是得有個屬於她自己的家不是嗎?’

‘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哪能一直和我這老太婆住一起啊,她得有她自己的空間,有她自己的家。做為一個女人,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歸沒屬的吧?嫁人,生子,教育孩子,這才是女人完整的一生。我這個當媽的最想看見的不是她賺多少錢,而是她能有個疼她護她的男人在身邊,這樣哪怕有天我嘎崩一下走了,也能夠放心去了。’

見白曼柔還是沒有說話,錢淑梅輕輕拍了拍白曼柔的手背,繼續說:‘你是個過來人,應該知道一段失敗的婚姻不僅給自己造成傷害,還給家人....小鬱子這孩子個性強,又倔的很。她總覺得自己的感情得找個自己有感覺的,哪裡知道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呢?能穩穩當當和你過一輩子的男人就更難找啊!曼柔啊,你幫姨勸勸她吧?就試試在一起,我看少峰也挺喜歡她的,試試又沒什麼損失,要是不行咱就撤唄。你說是不?’

‘淑梅姨,總要讓小鬱自己....’白曼柔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此刻的她是矛盾的,錢淑梅說的在理至少做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來說這番話是在理的。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就幫姨先勸勸她吧。他倆兒能不能成是一回事兒,在不在一起試也是另一回事兒啊。’錢淑梅的目光裡帶著懇求,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女兒未來幸福的懇求。

‘好,好吧。我幫您勸勸她。’白曼柔這話說的有氣無力,答應她的同時自己的心卻痛的無法形容。這事兒成了她的心病,隨著想起而心痛。

幾天下來,白曼柔每晚都靜靜的看著蘇鬱熟睡的容顏發呆,她捫心自問有什麼資格去耽誤蘇鬱完整的正常的幸福,她又有什麼權力讓蘇鬱為了自己和親媽吵架,即使這是早晚的事情。她沒有,即使她愛蘇鬱,不說不代表不愛,可那又能怎樣呢?她還那麼年輕,就像那日她和鄧少峰在院門口的擁抱,那不就是蘇鬱有天可能會改變心意的最好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