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沒有一個可依靠的人,所以,她隻能自己變得強悍,變得潑辣,變得,呃,痞一點……
同樣的,因為她可學習的榜樣隻有隔壁那個比她更痞的男子,那她會變成如今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
找到了症結所在,季仁逸作決定對症下藥。
對於第一點,他決定,要留在水落身邊,作為朱的那一部分讓水落去近,希望以潛移默化的方式將她影響成為赤,而他,也會努力的改善她的環境,讓她不需要再坑蒙拐騙,他相信,時間一久,必然會讓水落改好。
至於依靠,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有他在,水落便不需要再用痞子的形像來武裝自己了……
“很好。”水落露出笑容,那種,上次大牛要來調♪戲她時的笑容,讓她看著惡心的把剛吃的食物全吐了。可是現在,她覺得,這個笑容真是太好了,“現在,去給我去鎮口買兩個燒餅。”
季仁逸一愣,買燒餅?為什麼?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為什麼要買燒餅?”不是他去,而是他不明白,買燒餅跟他留在她家有什麼直接關係嗎?他是無論如何也相不通其中的關聯所在。
“你傻啊你,買燒餅當然是吃。難不成給你當被蓋。”習慣性的,水落的手就揪上了季仁逸的耳朵上,隻不過,等她揪完了,才發現,此時她手下的,不是展宏那熟悉的厚實耳垂,而是這個瘦大個子的瘦薄耳垂。
一見揪錯人,水落當下有了一絲尷尬,可再一看季仁逸,見他居然呆了,一隻手摸著剛剛被她揪的耳朵,兩眼迷蒙,不知想到了什麼,激動和失落交替出現在他的臉上。看得水落一陣惱火,湊到他耳朵前,大吼一聲,“還不快去。”
“噢,好。”季仁逸仍一手撫著耳垂,一邊魂不守舍的就往外走去。
不用錢買到東西才算本事
剛剛,剛剛水落揪他耳朵的感覺,好像,好像小時候,小師妹常揪他一樣,好熟悉,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她就是小師妹了。可是,他失落的垂下頭,小師妹長大了,再不揪他耳朵了。
水落衝著季仁逸的背影又低罵了兩句,才進廚房,想想,還是要烙些死麵餅比較靠譜,至於那個傻子,哼,她不過是要給他個下馬威而已,要讓他知道,這家裏,誰才是主人,誰才是老大。
果然,她火剛點著,季仁逸就回來了,兩手,當然空空如也。
水落兩手抱胸,一隻腳輕輕的抖著。“我沒錢。”季仁逸走到水落麵前,對她的行為舉止很是不滿,眉頭微微皺了皺,可卻也知道並非一朝一夕的事,便也不提,隻提現在最重要的事。水落叫他去賣燒餅,可是,她沒給他錢,而他自己的錢,被水落騙去了,所以,他沒錢。
水落兩眼一瞪,雙手改為叉腰,“你是不是男人啊,沒錢就等著餓死是不是?連個燒餅都弄不回來……”說著一臉的嫌棄,“我可告訴你,別想我會給你一口白飯……”
季仁逸望了她一眼,再望一眼,上前一步,在水落詫異的注視下,他輕輕將水落的叉在腰上的雙手拿下,將之老老實實的放在身體兩側,“女有四德,德、容、言、工……”
水落一直一副見了鬼似的瞪著他,季仁逸在水落又要冒火的時候,才猛的停下,“水姑娘,我不會白吃白喝。”然後,竟不讓水落說一句話,轉身就走。“我去買燒餅。”
然後,水落得出了第二個結論,“這家夥,不隻是傻子,還是個瘋子。”可不是,天下哪有正常人會做這種事情來,這人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是正常人做的,他一定是瘋子,一定是。
可是,水落突然泄氣,現在這個傻子兼瘋子,死纏上她了,而且,以現在他們交手的情況來看,她還擺脫不了他。
原來是個白癡
“不過,別得意,我水落可不是好惹的。”水落用力一握拳,隨即開始煮早飯,好吧,這麼一折騰,太陽都升起老高了,可是,她還餓著肚子。都怪那個傻子……
“水姑娘,燒餅買來了。”水落剛將稀飯煮好,又切了些鹹菜,季仁逸便又回來了,手裏果然拿著幾個油紙包著的燒餅。
水落再次詫異了,“你真的買到了?”
“是,我買到了。”
“用錢?”
季仁逸再次點頭,“買東西,自然用錢?”
“你哪來的錢?”
“賺得。”季仁逸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麼快,你怎麼賺的?”不能怪水落不相信,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實在是,這並不是一個很富有的世界,一個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居然出個門就能賺到錢……這讓她在這小鎮混跡了十六年的水落有些不是滋味。
“我剛出門,到了鎮口,遇到一個人哭著找大夫,可是大夫不在家,所以,我就跟著去了,然後,把他家的昏過去的老爺給救了回來……”所以,人家便給了他一些診金。
可是,當他離開那戶人家到賣燒餅的過程中,他的錢又施舍給了一個小乞丐……還好,他一直想著水落的燒餅,所以,還是留了買燒餅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