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大白癡……”在聽完他的述說之後,水落終於再次破口大罵起來,“你的腦袋被驢踢了,你知不知道,那小乞丐比你富有的多啊……”
……麵對水落的破口大罵,季仁逸已經習慣性以沉默來軟性抵抗到底,隻是間或的來一句,“女子該如何如何,又不該如何如何……”水落也隻充耳不聞。隻是,當她發覺,她的怒罵氣吼都完全沒有效果,甚至被罵的那個人根本一點反映都沒有時,她也隻好泄氣的放棄,白白流費自己的口水而已。
用力的瞪著季仁逸,悻悻的閉嘴。
“喂,吃飯了。”既然人家拿來了燒餅,那她用稀飯跟他搭夥,很公平。
我叫,季仁逸
“在下,季仁逸。”季仁逸一聽到水落叫他喂,不由輕輕皺眉。
“季仁醫?”
“不,是季仁逸,仁義是仁,飄逸的逸,取自……”
“閉嘴,我不想知道你取自什麼狗屁倒灶的東西……現在,吃飯,吃完飯,跟我上山采藥。”
“我叫季仁逸。”季仁逸皺眉再次強調自己的姓名,不是什麼喂,更不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東西。可惜,水落根理不甩她。
以極快的速度喝完粥吃完燒餅,便要收拾碗筷,於是,季仁逸隻能以極快的速度將粥喝完,將碗遞給水落。
水落收拾好,拿出兩個大藥筐,大的那一個給季仁逸,她自己的那一個也不小,鎖上門,便帶著季仁逸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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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要上山去采藥啊?”一出門,便撞見季嫂子,季嫂子手裏捧了個小布包,一看到水落立刻露出笑容,直拿眼瞅季仁逸。
“是啊,季嫂子。”水落也笑著打招呼。這位,以後可就是她的客戶了。
“這是我做的饃,你帶著山上吃。”季嫂子將饃塞進水落的懷裏,又給了水落一個大家都是好姐妹一般的笑容,又給了季仁逸一個笑容,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這個客人看起來很是悅目,以後,也許會是她的客戶也說不定呢……
一門之隔而已,水落還未明白她那笑容是什麼意思呢,她的門已經關好落栓了。她甚至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呢。
必定是因為要自己替她保守秘密,所以才突然對她示好吧。水落如此想著,否則,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不過,她輕輕歎息,季嫂子想得太簡單了,她能替她守的秘密隻有拿藥這一件,至於她下海做生意的事,卻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的。
畢竟,她是要開門做生意的,隻要做生意,就必定會有人知道,男人告訴男人,男人再告訴女人,女人告訴女人,然後,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
因為你跟她長的一樣
可是,在這樣的年代裏,一個女人又能做什麼呢?她們也想找個正經男人嫁了,好好的過一輩子,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可是,男人們被抓了壯丁,這會仗打完了,回來的少,回不來的多……像季嫂子這樣的走投無路的,沒婆家也沒娘家,又有些姿色的,便隻好下海做生意,好歹能養活自己。
“走了。”水落很快的將那包著饃的布包放進身後的竹筐裏,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在山上找吃的了。至於那一點點的感歎,她隻讓它一閃而過,決不讓那種恍惚在心中停留片刻。
也許有人會鄙視她,可是,決不包括水落,在她看來,這實在太正常不過。在這樣一個亂世裏,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活下去,做什麼都不重要。
突然看向身邊的季仁逸,不由又用力的一瞪,這樣的人,能活下來,當真是稀奇的很。
季仁逸被水落一瞪,隻是眨了下眼,根本沒在意,他知道水落無論如何看他都不順眼,就像他看她一樣,滿身都是極需要改的毛病。當真是兩看兩相厭。
想到這裏,水落就更想不明白了,這個季仁逸為什麼非要留在她家,難道真的是當她黴運當頭,所以,被這個傻子給賴上了?
可是,這這家夥就算當真要賴,也要去打聽打聽,別人不賴,偏就賴她水落,當她水落是好欺負不成。
“喂!”水落突然衝著身邊的季仁逸叫道,以一種我想認真好好的跟你談談的口吻說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賴著我?”
對於這個話題,之前已說過多次,可是,每一次都以她怒吼急罵而告終,而水落終究也沒明白他說的到底什麼意思。事實上,她也壓根沒去聽。
“水姑娘長的跟我小師妹極像。”頓了一下,才悠悠說道:“幾乎一模一樣。”
水落點頭,這個他說過很多遍,“然後呢!你為什麼不去找你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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