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知道了,水落你別生氣行不行,我的耳朵快聾了。”展宏連忙討饒。水落才悻悻的甩開手。轉頭又對上季仁逸若有所思的目光,這一回,他盯著她的手。
“喂,看什麼?別以為用這種眼神看人,就不用吃了。”為了掩示心中的“心虛”,水落再次先發製人,用力吼了回去。剛要繼續吃飯,卻又發現自己的碗還在展宏懷裏,稀飯也喂了他的腦袋。
氣呼呼的站起來,接過展宏遞過來的碗,“晚上把衣服遞過來,我替你洗。”拿了碗進廚房,隨即空著手出來。進了西屋,手裏拿了個包,再次往外去。
“這會兒去哪?”展宏一見水落的樣子,立刻問道。
“去把東西送給香香,怎麼,你要去?”水落回頭,瞪著展宏。
勾欄院(一)
“呃,不,不去,我不去。”展宏一聽是香香,立刻連忙擺手,眼睛都不敢看水落的眼,連忙低頭去喝稀飯。
水落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吃完了自己回去。”目光掃過季仁逸,見他正抬眼看著她,幾乎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腳步之快,近乎,近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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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站在自己家院子門口,水落長長的出了口氣,想起這兩天,簡直就像一場災難,雖然,這兩天也賺了夠她一輩子花的錢,可是,如果再多這個季仁逸……天啊,好吧,雖然她很舍不得,可是,她真的想把這個人給丟到深山裏去。
隻可惜,她的良知還沒有被狗吃光,還剩那麼一點點,不然,她一定要逼著他去牽牛山,讓土匪頭把他給拆了……再次輕歎,怪隻怪她的心不夠狠。
邁開腳步,向著勾欄院而去。
原來這勾欄院是有個名字的,在那大門上,還掛著個大大的匾額,上麵寫著“芬芳閣”三個仿的鎦金大字。
可惜,當西離攻進靖國時,一小隊士兵路過這裏……那個匾額跟裏麵的姑娘便都被掃劫一空,若不是後來,那個西離的什麼王子下令把人放了回來,現在的勾欄院隻怕就是一座鬼屋……她水落,也不會有任何生意可做。
路上很暗,季嫂子家顯然有客,水落微微皺眉,季嫂子還在吃打胎藥,此時,實在不該接待客人的。
想著明天是不是要提醒她一聲,卻又覺得不太好開口,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人霜,何況,季嫂子不一定會希望她多管這閑事。
繞過幾道巷子,來到街上,漆黑的路上,偶爾有人衝衝的偷偷摸摸的從她身邊路,有的還會停下來湊到她麵前望望,見是她,又幹笑了兩聲,再次離開。
水落很習慣了,在這個小鎮上,所有人,不論是男是女都畏她如虎,雖然明知道她不會吃了他們,可是,所有人都怕展宏……
勾欄院(二)
別看在水落麵前,展宏一副孫子模樣,任打任罵,可在外麵,展宏當真是一個小霸王,在這牽牛鎮上,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那可真是憑著拳頭打出來的。
可是,凡事無絕對,什麼都有個例個,而這個例外,就是牛大。
牛大是牽牛鎮另一個痞子頭,跟展宏就像是前世的怨家,今生的仇人,兩人從小打到大,可惜,沒有打出什麼交情來,長大了,兩人各自稱王,各占地盤,仍然見麵就罵,碰到就打……從來沒有例外。
不知道的,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實際上,還真沒有,水落是看著兩人從小打到大,甚至偶爾的,她也會參於其中,她很明白,這兩人,真是沒有一點仇恨……至少,都是些夠不上是仇的小怨,比如,他搶了他什麼吃的,他把他衣服扯破之類……
這打架還能完好的回去?當然不行……
“喲,這不是水落麼?你給我們香香姐送花來了?”來到勾欄院前,龜公伸出頭,一見是她,立刻笑著叫著。
“香香姑娘現在有空麼?”水落望了望勾欄院上的紅燈籠,本欲跨進去的雙腳不知為何突然就縮了回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飄過白天季仁逸說的話……懊惱的甩甩頭。
“香香姐正忙著呢,要不然,你到她房裏等著?”龜公笑的特惡心,一邊說話一邊上下打量著水落的身板,從上到下,那眼神,似是要將她的衣服剝光一般。
看到龜公的惡心笑臉,水落渾不在意。隻是衝他瞪了瞪眼,罵了聲,“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然後,仰著頭走進勾欄院。
她知道那龜公會在背後朝她吐吐沫,也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更知道這裏麵的人都在猜,她,水落,什麼時候也進這勾欄院裏謀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