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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酸痛的雙腿,宓水蓉一步一步地往屋子中心的那隻大木桶移動過去。

正冒著霧氣的熱水對她有著極度的誘惑,宓水蓉隻想將身子狠狠地埋入水中,就算不能洗盡前塵,至少可以洗去大腿根處的點點血跡。

那鮮紅的血無時無刻不在跟她提醒著她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再不純淨如初,再不嬌嫩如故。

雖然光著腳,但宓水蓉還是小心翼翼地放輕步子,深怕驚擾了身後還在沉睡著的皇帝。

那是一頭野獸,當他馳騁在自己身上時,宓水蓉隻覺得那是一頭沒有感情不知憐惜的野獸。

但是……她柳眉微皺,野獸也是會有溫柔的吧?在她表情出疼痛時,那人還是會放輕動作,然後再一點點的、帶著試探的繼續。

半天加一宿,他要了她三次。

而她,也終於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現在,她是那頭野獸的女人了。

“哎!”

臨近木桶,沒有留意到濺灑在外的一小攤水,宓水蓉一隻腳打了滑,身子咧斜著便往地上栽去。

“小心!”身後突然躥過一人,一把撈住她的蠻腰。跌跤的身子就這樣被穩住,耳畔傳來伴著熱氣的輕語——“別怕,朕會保護你。”

一瞬間,她有些失神。不由得扭頭看去,良久,竟是問道:

“你可知道,保護二字,份量有多重?”

“當然!”靖帝自信滿滿,“朕的女人,朕自然會護她周全!”

自打西離第一美女宓水蓉進了靖宮,靖帝一連兩月不朝,朝中事務均交由輔政大臣全權處理。

而他,則是終日伴在宓水蓉身邊,這個比貓還美的女人,已經徹底讓皇帝失魂。

終於,三個月後的一個夜晚,宓貴妃的寢宮裏傳來了靖帝絕望地一聲大叫。

隨即數名太醫被連夜急召入宮,竟是靖帝最隱晦的一個部位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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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對此症皆搖首歎息,人人心知,這是靖帝如此荒淫的必然下場。

然而,當靖帝揮起斬殺的手時,還是有人跪爬上前,耳語一番過後,隻聽靖帝沉聲下令——

“傳旨,宣神醫宇文南山即刻入宮!”

安寧王 孔軒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年份。

培元二十三年初,蟄伏多年的西離終於不再滿足於隻擁有雙盛和大齊兩個臣國的現狀。

於是,正月一出,二十萬西離大軍於一夜之間集結京師,由二皇子——安寧王孔軒親自掛帥,一路東行,目標是,剿滅靖國!

出發的號角陣陣吹響,將士大旗一揮,孔軒策馬前行。

偶回頭望,拖著病體的皇帝與太子孔禮正威立於城門之上,太子衝他含笑揮手。

一瞬間,繁複的心緒如潮般湧來,一波,又一波……

他想要那個皇位,卻因傳長不傳幼的規矩而隻能做個安寧王。強取豪奪的事情他做不來,因為那是自小真心待他、處處為他著想的兄長。

可是,孔軒深知皇兄生性懦弱,辦事優柔寡斷,耳根子還軟。如果讓這樣一個人來繼承大統、做未來的皇帝,那就算自己與眾將士連年征戰替西離統一了天下,恐怕這天下早晚有一天也會落到別人的手裏。而且他相信,那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遙遠。

他們的父皇已經老了、病了,太醫都說他的身子撐不過兩年。

兩年,他隻剩下兩年的時間,要坐上那個位置,這兩年便是關健所在。

自孔家打下西離江山,二十幾年來陸陸續續收複、圍剿了周邊數個番邦小國,靖國是最後一個,也是最難纏的一個。

此次由他安寧王親自帶兵出征,說起來,這份恩典還是他向皇上討來的。當然,他的理由很充份,要想統一天下,也隻有他安寧王親自出馬。

誰也不知,他還有另外一個目地,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兩年前,皇上將一份外差派予他辦,他離鄉近七個月方才返回。可是回京當天便從皇太子口中得知父皇是故意將他支開,目地是將西離第一美女苾水蓉秘密送入靖國皇宮,一方麵迷惑靖國國君,另一方麵是做線報,隨時為西離傳遞靖國動向。

那一刻他對父皇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恨。

如今宓水蓉已是靖國國君最寵愛的皇貴妃,此次剿靖若是成功,皇帝對她下的命令是——殺!

但是他不能!那是他孔軒一生摯愛的女子,他對她充滿了愛和虧欠,所以他得請命出征,這樣才能夠把她平安帶回。

“水蓉,等我!”他在心中狠狠地說。

傳說中的宇文醫館

靖國都城

宇文醫館

宇文靈舞今天很輕閑,她的病人隻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