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咬得很緊。”
呂景的事
靈舞沒有馬上答話,到是將事情從頭至尾重新在腦子裏頭轉了一遍。再一偏頭,卻問道:
“先不說朝事,你倒說說看,這家事,你該怎麼個處理法?”
一提家事,孔軒的腦袋還是嗡嗡作響。
說起來,也就是朝陽和那孩子的事。兩位太貴一瘋一病,沒什麼可處置的了,就剩下個朝陽……
“按說應該送回呂家!”孔軒扔出了這麼個答案。
靈舞卻是一愣,呆看了他半晌,無奈地撇嘴:
“我說的不是朝陽!”
“那是誰?”
“呂景!”
一語提醒孔軒,是啊!呂景,到還真是一個比朝陽還要棘手的事。
“說起來,他是你弟弟,封王、分府、上朝議政,這些都應該的。”
“呂景那性子……”孔軒也為難了。
“也許他那性子是好事。”靈舞輕吐道:“難道你真的能夠習慣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弟弟與你同朝論政?”
“嗯?”孔軒一愣,隨即反駁道:“我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我知道。”靈舞點點頭,往他身上靠去。“不是說你小心眼,隻是覺得呂景一站在朝中,就相當於無時無刻不在跟滿朝文武提醒著這一樁事件。又不是什麼好事,誰願意他們沒事兒老是記著?”
知她說的是實情,孔軒也無奈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想要收場,到也不是易事。
“所以我說呂景的性子也許是好的。”靈舞繼續道:“我聽呂曼說他心中隻有詩書,喜歡遊曆,如果是這樣,到還真是不錯。給個王爺的頭銜,月月發俸祿,再分座府邸。他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就由他到各地遊曆去,反正隨他開心,這樣挺好。”
朝陽來見
“如果他想要當朝議政呢?”孔軒反問。
靈舞想了想,搖搖頭:
“不會!”
“這麼有自信?”
“嗯!別忘了還有呂曼。雖然現在知道不是親的,但至少也做了這麼些年的兄妹,更是叫了呂將軍二十餘年的爹。除非他心眼兒壞不想保全呂家,不然,就一定會依著我們的想法,甚至是自己主動來找你攤牌的!”
“那好!”大笑著攬緊了靈舞,“讓你這一說,真就覺著天下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都能迎刃而解。”
“那再來說說朝陽吧!”終於又扯回這個話題,“你打算怎麼做?”
孔軒暗唉一聲,半晌無語,直到靈舞將頭自他懷中抬起來,這才道:
“送回呂家吧!女人和孩子而已,何苦為難她們。隻是……”一張俊臉上忽就泛起寒意,想是心有靈犀,靈舞刹時間便知道他是想說阿莫的事。果然——“阿莫不能再留了!”
她也點頭,雖然阿莫已坦承不願再與天爭命,但是已經鑄成的事實,卻是誰也改變不了。至今她還記得那次在唐拉山上,若不是他們突襲,孟子陌不會重傷。沒有重傷,便也不會自那懸崖上絕望地跳下。那麼接下來的一連串事件,便也就不會發生。
她是很寬容,很任慈,但這並不代表她不記仇。
更何況,那是孟子陌的仇!
“自作孽,總是不可活的!”她冷冷出聲,卻是被孔軒擁得更緊。
“丫頭,其實,我真不願你心裏有太多的仇恨。”
“你放心,從今往後,不會了。”
……
“娘娘!”小蟬的出現打斷了屋子裏的一陣沉默,隻聽得小丫頭道:“朝陽公主跪在外頭,說什麼也要見娘娘,奴婢們怎樣勸她也不走。”
殺
這一次,靈舞跟孔軒二人沒有再避而不見。
聽了小蟬的話,倒是立即出了屋子,一眼便瞧見了跪在鳳舞軒門口的朝陽。
靈舞眼睛微微發酸,才幾天的工夫,這個女子竟瘦成這樣兒。
“皇……皇兄……”朝陽本沒對靈舞能見她抱太大的希望,卻沒想到靈舞不但見了她,而且孔軒也在這裏。
“小蟬。”靈舞開口,“把她扶進來吧,跪在外頭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