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了滿手的鮮血。
卻怎樣也洗不去,男人臨死前的畫麵,和女人悲慟的哭泣聲。
聽完敘述的我,感受到你的劇烈顫唞,和胸`前的一片濕濡。輕拍著你的後背,我無聲地接收著你的眼淚。
「如果我發現了我有可能再也無法說愛,那我會在來不及之前,最後一次說愛你。」將埋藏在我懷裏的麵容抬起,我輕吻上你的額際,向你訂下我的誓言,「不如以後我每天都和你說一句我愛你吧,準人也要和我說唷。」我換上一貫爽朗的笑容,希望能夠讓你再展笑顏。
和往常一樣,你的雙頰襲上兩抹緋紅。
「你又還沒有要死,我幹麻和你說阿。」你嘴硬的說著,賭氣似的撇開頭。
我隻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些什麽。
就這樣抱著你睡去。
「準人,你小心一點,敵人越來越多了……」
「笨蛋,別光顧著我,你自己也是。」
再一個側身,閃過了迎麵而來的子彈。
兩個高層幹部,七名手下。
入口和出口均被炸毀,就算得到勝利,想要回到地麵一樣難如登天。
「家族已經被毀滅了……還是想為了家族而戰嗎?」獄寺準人能夠理解擋在他們麵前這群人的想法,如果彭哥列被攻陷,自己一定會寧願賠上性命,也要拉著凶手同歸於盡。
「僅存的兩個幹部……很強。」
「笨蛋,我們還怕些什麽呢?」獄寺準人向後退了一步,讓背椎貼齊山本武有別於自己的寬闊的後背,「最好決定了不是嗎?」
「是阿。」山本武收起笑顏,猶如蒼鷹一般諦視著眼前的對手。
你的背後,由我來掩護。
望著澤田綱吉離開的背影,六道骸的心中卻無法湧出征服後的滿足感,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的空洞和茫然。
「骸大人……」
清靈溫和的聲線,是那樣的熟悉。
六道骸拉回了雙眸的焦距,將目光轉移到女子身上,「……庫洛姆。」
「…………」女子擔憂的神色顯露於表,閃爍著粼光的淚水懸掛在睫羽之間,「為什麽這樣傷害首領……」
「……我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我所知道的骸大人,不是這樣的阿……」
腦海中閃過,十年前,澤田綱吉接納毫無歸宿的自己時的模樣,刹那的笑顏,讓她拾回了原以為早已消失無蹤的溫暖。
再想起方才親眼所見的畫麵,躲在暗處的自己,都能夠感受得到,澤田綱吉絕望的悲慟,那樣的笑顏,讓自己無法喝止的落淚。
「您失去了感情沒錯……但您從未承認過這樣的自己阿!」庫洛姆的淚水不斷地自眶線湧出,「所以您才不斷地調查,想要找回自己第二世的記憶不是嗎?」
第一次對著尊敬的六道骸大吼,連庫洛姆都不禁愣於自己的勇氣。
「…………」
庫洛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您是喜歡首領的。」
「……不可能。」
「骸大人,不要再逃避下去了。」
「…………?」
「前幾天,我因為任務而找到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城島犬、柿本千種和六道骸這一世出生的地方。
那個把他們當作實驗品的家族。
看見六道骸眼瞳閃過明顯震撼,庫洛姆鼓起勇氣說了下去:「他是當時實驗的主研發人之一,我無法控製的闖入他的記憶深淵之中。」
就連庫洛姆自己也不解,自己為何陷入那人的洪流之中。
「在他的記憶中,我找到了一則有關骸大人的一段話。」
被血色蒙蔽的雙眼沾染罪惡。
窩藏在禁錮的故事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