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副座,歪頭沉思。可是這個女人好像胸也不大啊。
機長看他這樣,問:“怎樣?”
“她堅持要下去。”
機長點頭。
自動駕駛係統的夜視地形圖上顯示一個巨大的峽穀狀地形結構正在快速接近。
“就是這裏了。”機長說,做出了讓飛機降低航行高度的操作。
大兵們先是被耳鼓內填充的氣壓吵醒,這表示飛機航空高度正在降低。緊接著是艙內通訊響起,機長警告熟睡士兵遠離機艙門,並扣好安全帶。
李鷺準備就緒,她拉著機艙壁的固定繩來到了艙口。一個隊長走過來,幫她拉開了艙門。
強大的氣流立刻開始活動,吹得麵部生痛。
“就是這裏了,你確定要下去?”那個素不相識的人也很擔心。氣流太大,為了讓李鷺能夠聽見,他大聲地吼,“這是找死。”
“我知道。”李鷺說,拉下護目鏡,對方隻覺得眼前突然就沒人了,反應過來地往機艙外看,隻能模糊辨認一個人影遠遠地脫離了出去。
機艙裏,副駕駛站了起來,他緊張地說:“我們這裏有沒有能夠聯係上那個女人的通訊器?”
“怎麼?”機長問。
“這個高度可以拉開傘包了。一旦錯過了開傘高度,就算開了傘也來不及減勢,墜地時候會粉身碎骨的。”副駕駛親身做過傘兵訓練,他知道在重力加速度的累計下,落體會達到一種多麼可怕的速度。而且如果錯過太多,甚至連傘都來不及完整打開。
“啊,已經錯過了!”他從機艙夜視儀裏看到了不幸的一幕。
機長聳聳肩,什麼話也沒說。
“看來要對文森特說一聲抱歉了。”副駕駛說。
沉默了不久,機長說:“我見過這個女人,我還是副駕駛時曾經運送過她一次。”
“什麼?”
“所以沒問題的。哎,你就別著急了,文森特敢送這麼個人過來,也沒想過要我們為她的安全負責,好好履行你的飛行任務,中尉。”
“……是。”
就在不久前,多維貢野地雷達站也捕獲了軍用機經過的圖像,不是簡單地過境,而是拉低了航空高度的經過。這引起了雇傭兵團的注意。
雷達站負責人被從被窩裏拉起來,來到幾步外的監控室時,儀表裏顯示飛機又開始拉升了航空高度。
“老大,這個高度不對頭,這是傘兵降落的高度。”監控員說。
“笨蛋,還不切換到微光夜視儀,看看有沒有傘兵降落。”
他們的雷達設定了屏蔽小型訊號,避免將飛禽也誤認為飛機,這一點使得雷達監測在麵對傘兵時就不太好用了。
微光夜視儀裏,黑暗的夜空變成淺灰色,經過精確辨認,他們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沒有什麼傘兵部隊,僅僅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已經過了開傘高度,還在迅速降落。
監控員說:“開什麼玩笑,原來是棄屍荒野啊,那是美軍的飛機吧,還是墨西哥的飛機?是不是飛機上發生了鬥毆把人打死了。”
這時候,那個人總算拉開了傘包,不過凡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那個倒黴蛋錯過了時機,死定了!
負責人搖頭說:“看來不是發生了鬥毆,而是這個倒黴蛋得罪了長官,被打昏了丟下來。雖然途中醒了,不過……我們還是祝他前往地獄的途中一路愉快吧。”
監控員也哈哈笑了起來。
負責人看是沒事了,喃喃著虛驚一場就又爬回自己床上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