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味道讓他們混亂,這種熟悉的氣味,融人骨和血的氣味,是他們無法拒絕的,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是從這個人的血中而來。
李鷺逐漸停止了動作。襲向她的攻擊在減少,她閃避的速度也漸慢了下來。那驗體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混亂的表情,李鷺不由得想,他們真的是沒有感情的嗎?
當人類在否認狗和貓具有人類的智慧時,又在把它們培養成人類想要的寵物,要遵照人類所喜歡的規則
。當不需要他們了,就把他們丟入湯鍋,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不是人,所以就算被殺被吃,也不會感到很疼痛。
在做極限承受力試驗中的白鼠猶會自殺,不堪海洋油汙的白鯨猶會自殺,他們眼前的這些試驗體們真的沒有了曾經為人的任何智慧了嗎?不覺疼痛,不會怕死,也不會懷念曾經身為人類的生活嗎?……
阿諾猶自在說:“他說他喜歡我,他說以後讓我自由出入,他給我最舒適的房間,他說以後去哪裏都會帶著我。”她像一個長期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對於玩具產生了強烈的偏執,突然之問不知怎麼就得到玩具了,於是見到誰都想要炫耀一番,更何況如今麵對的是玩具的原主人。
最後,李鷺終幹能完全地停止了動作。站在她麵前的試驗體們呆怔地不知道是要聽從強者阿諾的命令繼續攻擊,還是把李鷺結交為自己這群的一員一同生活。
李鷺抬起自己的手臂,在剛才的爭鬥中又被劃破一處缺口,拉起袖口後,血液蜿蜒地流了下來,她靠近嘴邊輕吮一口,發現那些試驗體的神色越發鬆動。
而這片刻的寂靜終於讓阿諾察覺到了異樣,她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自我證明,發現李鷺也正在看她。
李鷺嘴角翹起來,惡劣地笑了:“他喜歡你,嗯?他說以後讓你自由出入,給你最舒適的房間,去哪裏都會帶著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一隻寵物的生活。你以為他是把你當成猴子養著還是當做一條狗一隻豬?讓你自由出入就好得意了嗎?你當奴才當多了都忘記一個人是該怎麼生活的了嗎?!”
李鷺越說到後麵越是大聲,阿諾的臉上已經僵硬,在她有限的腦袋裏還來不及消化這麼多東西。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吼回去的時候,李鷺已不在原地,阿諾腹部惡狠狠的銳痛,原來是被李鷺膝蓋猛地砸中了,那感覺就像把腹隔和著內髒一同頂到了脊椎那麵。
阿諾痛瘋了,她從來沒有那麼瘋過。她發狠地怒罵那些試驗體,命令他們對襲擊她的女人進行全麵的報複,可他們瑟縮了,不論是阿諾還是李鷺,都有他們所害怕的無法匹敵的戰鬥力,李鷺身上的氣息則更是比阿諾親近得多。他們猶豫疑惑地互相偷看,發現誰都沒有當出頭鳥,於是就都貫行了人類自古以來就學會的生存守則― 悶聲發大財。
白蘭度聽到試驗工廠傳出的異常響動是在淩晨時分,他徹夜未眠,內心糾結的各種情緒讓他無法人睡,舉杯直至現在。
他撩開窗簾往下看,見到庭院的護衛匆匆趕往試驗工廠支援,心髒就開始擂鼓一般地劇烈跳動。有一種預感,如果現在趕到試驗工廠,或許,或許有那個可能,能夠見到她… … 他三步並作兩步趕了出去,有人在勸誡他
要注意安全問題也不顧了,那種直覺是如此的分明,好像有一種強大的磁力在指引方向。
然後他果真見到了李鷺。
就在試驗工廠外圍的矮牆外,他當時還差著有十來米的距離,矮牆突然轟然崩塌。在護衛們射出的照明下,伴隨這折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