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珂真啊……”宋曉嗔道。
陳國棟咧開嘴笑道:“不愧是四大美人啊……今天算是見識了……”
宋曉怪責道:“我是問你對她剛才說的話有什麼看法?哼,沒想到你這麼色……”
陳國棟發動了汽車,諂笑道:“十個男人九個色,我可沒資格入選那百分之一……說實話,這女人真是……”
宋曉踢了陳國棟一腳,嗔道:“真是讓你蛋痛是嗎?”
陳國棟嘿嘿幹笑兩聲,把車開上了車道,這才正色說道:“沒什麼價值,畢竟她已經兩年沒有跟蔣明玉接觸了……實際上,我曾經猜測過她會不會是明玉邀請的北山別墅的嘉賓之一……
不過,這時間對不上,你知道,她一回國就被任命為副行長,還不至於無聊到前一天晚上剛回到臨海市,第二天馬上去參加一個老同學聚會……”
宋曉驚訝地盯著陳國棟,說道:“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出人意料,說實話,我也一直隱約有這麼一種預感……
時間怎麼對不上,如果蔣明玉知道她從英國回來,第二天給她接風洗塵再正常不過了,你既然有這種猜測,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問問她,蔣明玉遇害的那天她都在什麼地方?幹些什麼……”
陳國棟笑道:“如果這麼問,豈不是把她當成了嫌疑犯?你說的道理是沒錯……可對劉珂真來說,替她接風洗塵的人多了去了,蔣明玉對她來說不過是閑暇時候散散心的對象,還沒有重要到一回國就馬上跑到北山去見她……”
宋曉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看來你對劉珂真做過一點功課……既然你有這個想法,幹脆就驗證一下,看看蔣明玉遇害那天,劉珂真都在幹什麼?我估計她該不會一回來的第二天就去銀行上班吧?”
陳國棟搖搖頭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我們手頭的事情還多著呢,再說,怎麼調查?難道去問她七月二十九號那天在什麼地方?”
宋曉好像對這件事也沒有多大興趣,轉移了話題說道:“起碼劉珂真提供的情況給我們指引了兩條線索,一條是蔣明玉那個神秘的情人,另一個是……
丹溪大道的那套公寓顯然不是蔣明玉平常住的地方,她應該另有住處,也許就是她跟那個情夫幽會的窩點,我們可以圍繞這兩條線做點工作……”
陳國棟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說道:“我就覺得奇怪了,蔣明玉在臨海市生活了起碼五六年,可怎麼就像是一個隱形人呢,難道除了劉珂真,她就沒有別的社交圈子?”
宋曉說道:“一個做二乃的人自然要保持低調,尤其是給某大個人物做情人,無異於生活在陰影裏……
你說的也不準確,誰說蔣明玉沒有社交圈子,那個死在公寓裏的男人肯定跟她有什麼關係,另外,我估計她有一個特別的地下小圈子,肯定有人知道她和那個神秘情夫的關係,隻是知情人應該也是他們小圈子中的一個,所以不會暴露那個男人……
我看,蔣明玉的死訊可以暫時不對外公開,但可以在媒體發一個尋人啟事,如果有人認出她,或許能給我們提供她生前的交際情況……”
陳國棟噴出一口濃煙,憂心忡忡地說道:“眼下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向丁局長彙報蔣明香的失蹤,一個這麼重要的證人,這麼輕易就消失了?”
宋曉笑道:“那是你的事……隨便找個借口,或者不用急著彙報這件事,我總有種預感,蔣明香還在臨海市……
她姐姐屍體未寒,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她怎麼會不吭不哈地溜掉?再說,除了那套公寓之外,蔣明玉應該還有私人財產,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陳國棟驚訝道:“你是說徐晴在撒謊?”
宋曉哼了一聲道:“你要是相信她的話,說明你腦子有毛病……我要找徐召談談……”
正說著,陳國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聽了一會兒,回頭衝宋曉說道:“去北山的人回來了,那個廚師證實,公寓的男屍就是那天下午去北山別墅見蔣明玉的人……
隻是不清楚他匆匆忙忙和蔣明玉見麵是為了什麼,很顯然,他沒有留下來參加那天晚上的聚會,另外,他的死會不會和殺害蔣明玉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宋曉說道:“我們不妨猜測一下,如果蔣明玉的死真的跟吸食毒品有關,那麼,她的死亡時間就不一定在晚上,因為她白天也有可能吸毒……
所以,我認為,蔣明玉去北山別墅的時候並沒有攜帶毒品,隻是沒想到毒癮突然犯了,所以,她打電話讓這個男人送貨……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不僅送毒品,那些拉菲酒說不定也是他從臨海市帶過去的,北山別墅可沒有提供這種高檔葡萄酒……
這從蔣明香公寓座機上的那幾個手機號碼來推測,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蔣明玉,我們現在已經確定是她的手機號碼。
很顯然,在中午時分,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證明很焦急,所以,我推斷,公寓的這個男人不僅是蔣明玉的秘密情人,也有可能是她的毒品供應者……”
陳國棟接口說道:“按照你的推斷,蔣明玉明知道自己毒癮會犯,可為什麼沒有提前準備呢?為什麼匆匆忙忙讓人給她送毒品?如果蔣明玉那天不犯毒癮的話,難道那天晚上她就不會死?”
宋曉點點頭道:“你的質疑有道理,但是我可以自圓其說……比如,蔣明玉原本壓根沒打算在北山待這麼久,也許她計劃晚上趕回城裏麵呢。
從別墅管理中心登記的資料來看,蔣明玉是頭一天上山的,她隻預定了兩天的租金,也就是說,她應該在第二天下午退掉房間,可結果沒有,反而臨時找來廚師準備酒席,所以,我認為她那個聚會很有可能是臨時決定的……
另外,盡管別墅被衛生間的水淹過,但根據三分局刑警對現場腳印的勘驗,證明那天晚上別墅裏麵最多也就是四五個人,如果排除廚師和公寓死亡的這個男人,那天晚上參加聚會的人最多也就是三四個人,並不是什麼大型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