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肉,洗……”說完這次,他擰眉,擺出了一個切東西的模樣,才努力的點點頭。
——果然奔就是一個廚師!
寧希囧了,原來他不但負責捕獵,還負責殺牲口,斜眼看了一眼言,她平淡的重複了一下切的動作,又把這個詞跟言說了,才繼續問道:“那他什麼時候來?”
言其實是個很悶騷的老頭子,他此刻心裏笑得不成——實在沒想到寧希這丫頭居然也看上奔了!計劃很順利,言那叫一個滿足,隻是臉上還裝著很深沉的模樣,絞盡腦汁的解釋道:“下一次,哦,這一次!他來!”
寧希點點頭,盤算了一下,這堂課結束後一直到晚上,那還是有些空閑時間的,她完全有可能把最初步的包紮知識傳授出去,想到這裏,她就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木頭做的蓋子什麼的,似乎她還沒有進展。
想到這裏,寧希看了一眼言,繼續問道:“流什麼時候上課?”
言噎住了,原本很燦爛的心情瞬間變得不可捉摸起來,他瞧了寧希半天,也琢磨了半天,還是不確定寧希到底是什麼意●
配置雙氧水自然是寧希自己的工作,不過教會奔如何使用那是沒問題的,至於更複雜的包紮技術,那就需要更多的語言溝通的,目前……她還真的無力做到,隻能一點點來,從簡單的、能夠用動作就教會的事情開始。
奔看的很認真,隻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做小護士的工作的確有些困難,不過雖然奔的確是個威猛型的,但還算是個細心的,看著寧希做了一遍,就有模有樣的拿著布、站著清水開始在言老頭的胳膊上練習起來……
看著言一臉無奈的模樣,寧希不由得噴笑出來。
在奔擦了言的胳膊四遍,甚至已經擦紅、就差破皮的時候,奔終於很認真的望著寧希,結結巴巴的問道:“我——對?”
“還成了,”寧希點點頭,看了看言的胳膊,才同情的補充了一句:“不要那麼用力,輕一些更好。”
“輕?”奔有些茫然,這次他還沒有聽說過,不過對比之前的用力,他隱約猜到了意思,躡手躡腳的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寧希,“這是——輕?”
——那是猥瑣!
寧希黑線了,這哥們咋的不能用別的法子表現呢?她一扭頭,從一旁抄起了一塊石頭,又捏了布,比劃了一個,就晃著手裏的布,很肯定的說道:“輕!”
奔恍然大悟,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也不是太錯,傻嗬嗬的笑了笑,才從寧希的手上接過了石頭,放到了一邊,有些僵硬的來了句:“那——石,不輕!”
雖然奔這個哥們還算是體貼她這個柔弱女子的,但“不輕”什麼的,寧希還是很囧,默默的就又多教了一個詞——“重……”
言看著寧希和奔兩個人的交流,心裏那是樂嗬嗬的,隨即就又想到了流,那孩子如果有那個意思,其實倒也不如加入進來,這麼久了也就是寧希看上了他做的東西,說不準這的確是有發展前途的,不然流那孩子以後十之八九討不到老婆,打獵做工沒啥力氣的漢子,養家的確不容易啊!
言想到了為了救他而死掉的流的父親,在心裏歎了口氣,他的年紀大了,如果不能給流找個婆娘,死了以後他都覺得對不起恩人啊!
言正想著流,流忽然就闖了進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興衝衝的把小木罐子以及一個小木片展現在了寧希的麵前,他左手拿著小木罐子,把右手上的圓木片放到小木罐子上麵,一用力,兩者就很契合的扣住了。
寧希眼前一亮,從流的手上接過了一套東西,仔細看了過去——小木罐子沒有變,還是之前的那一個,木片分上下兩層,上層比較粗、下層稍細,這樣的構造和釘子差不多,下層的柱體被捆著細細的幹草,這才使得蓋子和罐子能夠緊緊的蓋上不至於脫落。
看見這結構,寧希驚喜的看了一眼流,原本她認為這家夥能做個軟木塞似的東西就不錯了,漏水那是肯定的、隻要能少漏些就是,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能想到類似於橡皮圈的密封裝置,雖然這幹草做的密封條並不是很牢固,但材料可以慢慢尋找,關鍵是意思到了啊!
寧希很滿意,笑著不住點點頭,拿起一旁的一個陶製水罐,把水倒入了小木罐子裏,又蓋上蓋子,晃悠了一下,發現水基本上撒不出來,靈性的那麼一丁點兒也並不會影響太多,才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衝著流比劃了一個拇指,誇讚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