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花錢,甚至連人力費用也是零,也成本自然沒壓力。
於是,寧希理所當然的和言以及這幾位負責這間事情的老人們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溝通——“大罐子,放好飼料,少放些蚯蚓,”寧希比劃著,“過幾天,看看哪個長得好!”
一群由言帶領的部落老年人,對於官話的理解水平那近乎是零,他們是沒聽懂寧希說什麼的,但卻一個個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的拚命點著頭,等到寧希滿意的認可了,才一窩蜂的湊到了言的麵前,七嘴八舌的詢問了起來。
雖然寧希聽不懂這裏的圖畫,可眼前這場景是個人就能猜出來原因啊!
寧希囧了,她還以為是她解釋得明白,這些老人們才笑得那麼高興的,原來其實是糊弄她的麼……
寧希哀怨的看著那一群討論得熱火朝天的老人們,隻覺得她是被廣大人民群眾拋棄的那一個。倍受打擊的寧希扯了扯嘴角,本想是在堅持一下、問問大家還有沒有什麼問題,可孩子們卻是覺得這裏臭臭的非常無趣,央著寧老師帶著他們挖泥巴。
雖然說燒磚被形容成了挖泥巴這的確讓人很無奈,但目前磚還沒有生產,不論別人怎麼說,寧希都沒有反駁,畢竟至今還真的都是和泥巴打交道,就算她解釋什麼叫做磚,在沒有事物的情況下,也很難讓人理解。
於是在不得不接受了殘酷的事實後,寧希招呼著孩子們一起無奈的選擇轉場,直奔河邊的小土窯。
燒磚的事情是流負責的,雖然他對於具體的步驟完全沒有想法,但是在做木工和石器的同時,看管一下做好的磚坯和土窯,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兩天,流一直在做寧希給他畫的那個鏟子,隻是石器到底不是那麼容易做,很容易就敲壞,其實流也不是沒有成功過,可最麻煩的是——哪怕形狀是做出來了,可在使用的時候確實完全打不到寧希要求的標準,一般的鬆土還好,可若是碰到了硬土或者是土裏有石頭的,那很可能是這個叫做“石鍬”的東西自己被磕碰壞。
做出的東西根本達不到寧希所說的標準,這讓流非常沮喪,同時更多的則是擔憂。
寧希對他很友好,這種友好是他很長時間以來沒有體會過的,流知道這是因為寧希喜歡他做的東西,就好像部落裏的很多人討厭他一天到晚擺弄那些“不實用”的木器、多去跟大家一起勞動是一樣的,寧希喜歡那些木器,於是對他很多。
可,現在他根本就做不出寧希想要的東西,那她會不會就和其他人一樣討厭他、不理他了?就好像之前一樣?
流的父親原本就是舊有林部的石器工匠,在大部落,父親雕刻出來的石器那是很受部落上層歡迎的,父親很喜歡那些漂亮的石頭,小時候就帶著他一起去找尋那些可能製成好看玩意的石頭。
流也很喜歡父親教導的那些石刻方法,傳說那是教會了大家文字的那位前輩很喜歡的工藝,也因此能夠刻出精美石刻的工匠,那是很受人尊重的。子承父業,流自然是從小就跟著父親學習那些技藝。隻是相比起來,流覺得有木紋的木頭,更加漂亮、更讓他喜歡罷了。
流和父親會跟著言一行逃出來,其實很湊巧,他們父子也是外出找尋石頭的時候,碰巧遇到部落遭到襲擊的事情的。流的父親在機緣巧合下,救了言一命,後來在遷徙的途中,流的父親還是因為傷勢未痊愈又生了病,最終離開了人世。
失去了父親的教導,流一心想著是要精通父親教導他的這門技藝,但總的來說,在這百廢待興的部落裏,誰有心情去欣賞那些石刻呢?於是流從一個石刻匠人,降級為了部落內的石器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