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邊一黑一白兩隻鳥快速地飛了過來,還沒有到黃帝君麵前就匆匆落在地上。
“朱厭,朱厭!”鳧篌喊到。
“大人,大人。”白鷮也跟著喊。
他們之前呆在昆侖山,才得到的消息,就直接尋到荊山來。
鳧篌一臉悲戚:“每次都是我們一起被鎮壓,這次讓你獨自呆在山底,這幾百年的時光該怎麼過。”
白鷮也抹著淚跟著他在整個荊山上轉悠,可是哪裏能找到朱厭:“大人,大人。”
兩隻鳥根本沒有發現黃帝君,黃帝君卻一直看著他們。
白鷮突然指著在天上盤旋的鳥:“鳧篌,你看,那不是大鵹嗎?”
鳧篌一看,的確是大鵹的身形,但是,那隻鳥根本不是成年的鳥:“不是吧,大鵹怎麼可能這麼小。”
白鷮想一想也是。
朱厭被鎮壓,西王母被發配到了荒山,白鷮和鳧篌也不可能永遠呆在昆侖山,現在回了荊山自然不再走了。
鳧篌:“我們還是尋一個洞府吧,在這裏等朱厭。”
白鷮點頭:“好呀,隻是不知道大人再次出山會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能修出肉身。”
鳧篌吐出一口濁氣,出山,鎮壓,出山,鎮壓,就像死循環一樣,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他知道被鎮壓的苦,更何況隻有朱厭一個人。
這時,突然一陣仙氣,鳧篌和白鷮嚇了一跳,兩個人立刻縮在一起,果然就看見黃帝君顯現出了身形。
鳧篌驚得睜大了眼睛:“黃帝君。”
黃帝君一身白色的袍子,千塵不染,顯現的竟然是佘洵的容貌,看得鳧篌心驚膽戰:“帝君,你知道了?”
黃帝君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就像來自天外一樣:“萬萬年前,吾在黃山點獸,確實錯了。凡間一遭,吾才知曉朱厭雖然麵容凶狠,但是卻一心向善,有憐憫之心。而西王母,枉為昆侖山弟子,狠辣無情,攪得下界不安寧。至於你們,有情有義,黑白分明,都能升為仙獸。”
仙獸?鳧篌和白鷮彼此對視一眼,白鷮雖然不是凶獸,但是也是沒有品級的,此刻卻能和鳧篌一起成為仙獸。
鳧篌自然有些替朱厭不平:“既然黃帝君知曉朱厭之心,為何三請五老還是要鎮壓她?”
黃帝君的眼神一下子就如烏雲遮擋星光,沒有了神采:“如果吾在,斷然不會再鎮壓她,隻是現在已經鎮壓,就隻能等她再次出山了。”
一等就是幾百年。
黃帝君這幅模樣,鳧篌和白鷮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黃帝君的一句話白鷮就變成了仙獸,他高興不已:“帝君,那朱厭大人能成為神獸嗎?”
黃帝君沒有回來,其實不管她是神獸或者凶獸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別,隻是稱為神獸就不會有這樣的鎮壓,他們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分別了,他真的不願意再等了。
從荊山回了天庭,黃帝君自己入了虛空之境,仙界大動,不知道黃帝君這是怎麼了。
神識歸於虛空,黃帝君叮囑三清五老,待朱厭重新出世,再點醒自己。
三清五老自然知道他的糾結和掙紮,怎麼選都是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