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86年,凡間已經過了四百年,天界卻始終沒有朱厭出世的消息。
度厄星君腳踩祥雲,在漫天的霧氣中穿梭,他看著前方,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座山。
到了荊山山頂,他還來不及從雲朵上下來,就喊道:“還沒有消息嗎?”
被鎮壓的朱厭沒有了任何動靜,荊山鳥語花香,根本就沒有一代凶獸朱厭出世的倉皇混亂。
鳧篌一身黑衣,躺在樹上,垂下來的樹枝擋住了他的腦袋,卻擋不住他的聲音:“不是讓你在天庭打探消息的嗎?凡間已經亂了好幾輪了,朱厭怎麼還沒有出世啊。”
“天庭?天庭現在還不是一團散沙,三清五老難見蹤跡,我問了好多人,大家也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度厄星君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一杯,然後四處看了看:“朱厭出世,荊山會有動靜,這麼些年,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動靜?當然有動靜了。”這時一位白衣公子從洞府裏鑽了出來,周身彌漫仙氣:“你沒發現,這荊山幾乎成了庇護之地,不僅是飛蟲走獸,竟然還有人類,搞得我們活動的範圍越來越逼仄。”
度厄星君也發現了,荊山的確比以往熱鬧了些,外圍竟然還建了村莊,偶爾也有獵人到荊山腹地打獵,他不禁也有些高興:“看來現在的荊山城了神仙寶地,所以才會如此有人氣。”
白鷮不置可否,嘴角有一絲得意,隨即卻有些愁眉苦臉:“大人到底為什麼還不出來?”
是啊,每一次凡間大亂,他們就期盼著朱厭出世。
盼了一輪又一輪,可是就是不見朱厭的蹤跡,而如今天界沒有天帝,魔界就有些猖狂的,擾得下界混亂不堪,大有把天界壓下去的氣勢。度厄星君可是和魔界大戰了好幾場,不敗不勝,雙方都傷了元氣,此刻,他最盼望的就是朱厭出世,那樣黃帝君也能從虛空之地出來,到時候魔界哪裏敢這樣不知死活。
想起魔界,度厄星君就是一頭包:“你說說你們,現在怎麼說也是仙獸,理應建功立業,現在跟著我去魔界多殺些大魔頭,黃帝君到時候論功行賞,說不定你們也能成為仙君呢。”
白鷮卻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怎麼?是你打不贏如今的魔君吧。”
提起這個魔君,度厄星君就頭疼:“魔界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得了這麼一位了得的魔君,我與那些魔兵大戰了三百回合,可是連魔君的麵都沒有見到。”
現在的魔君隻不過區區四百歲而已,年輕得很,對天庭卻似乎恨之入骨。
白鷮也很奇怪:“死百歲,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們的情報不會有錯吧。”
“怎麼可能有錯,我們仙界在魔界也是有探子的,否則不是放任魔界壯大嗎?隻是,那探子也沒有見過魔君,但是是老魔君臨死錢推出來的一個孩子,聽說是老魔君在外麵生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上報天庭,所以這位新魔君十分神秘。”
白鷮直接噗嗤笑了出來:“你竟然連個孩子都打不贏。”
“什麼叫打不贏,我們也沒輸好吧。”